翌日,宋乐舒早早关了书斋,在赴茶楼之约前还特意回家了一趟,将自己打扮得得体了一些,起码不能太过寒酸。

    否则去了茶楼,找那说书先生谈话也只有被看不起的份。

    眼看时辰差不多,宋乐舒便出了家门。宋勤倒是鲜少看见自家女儿一脸肃穆的像要去杀人的样子,他有意多问一些。

    可宋乐舒却难得的耍起了小性子,出门之前拉着脸回了一句:“烦,不想告诉你。”

    宋勤哭笑不得。

    经过宋家落魄以来,宋乐舒已经向他证明了自己。作为父亲,宋勤知道女儿已经能够独闯一片天地,所以对于宋乐舒出门做事已经放心了许多。

    宋勤对于儿女的许多事不再去细问,他深深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肃陵侯,问多了只是给儿女添麻烦罢了。

    于是宋家人便达成了默契,许多小事宋勤不会去过多的问,而宋乐舒更是选择了报喜不报忧。

    今日之事亦如此。

    板着一张脸出门后,宋乐舒确信父亲被自己糊弄到了,于是强装着的一副表情迅速垮了下来。

    几分忐忑不安伴随着愤怒让她的一颗心脏狂跳不停。

    能不能妥善解决自己话本被窃一事是个问题,而她若是无法和先生谈拢,那之后——

    望着茶楼,宋乐舒叹了一口气。

    之后自己恐怕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她人微言轻,而且绝对不会去报官,再傻乎乎把自己撞到纪山的手‌中。

    离酉时尚有一段时间,宋乐舒便早早来到了茶楼中。

    本以为茶楼会一片热火朝天,可大堂内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很是冷清,倒是叫宋乐舒一怔。

    宋乐舒没有看到阿清,和别的店小二问了问,便知道那说书的先生也还未到此。宋乐舒怕牵连阿清,便也没有过问阿清的去向。

    宋乐舒找了个角落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