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授冷笑道:“你说你们作为一鬼物,成群结队地出现在阳间,扰乱人间秩序,本身就已经触犯天地刑法,大概是《阴阳两界互不干扰协定》的第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条吧。
你们后来去扶贵庚十八岁的老奶奶过马路,请问,如果十八岁的少女是老奶奶,那少年、青年和中年又分别是什么年纪?
你说是我弄死的苏妲己,请问,我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现场?当时你在干什么?你看到我永的哪只手勾苏妲己的魂魄?
为何我出现时,我看到的是你在勾她的魂魄?
为何苏妲己在你的手中时,极力挣扎,还不断喊救命,但你就是不放开人家一个不是老奶奶的女孩子?
还有,钟馗接到苏妲己父母冤魂的状纸,所指控的也是你和驸马爷,整张状纸中,哪个位置提到我这个主犯的名字?
通篇状纸也没有我的名字出现啊!
难到这年头,作为一个主犯,被人状告,整张状纸都可以没有这个主犯的名字?
如果照这个推理下去,那么,状纸上没提到的人,也就是阴阳两界除了你和你家驸马爷,所有万物都成被告了,包括魏征魏判官,还有陆之道陆判官。
哦,对了,还有我们尊敬的阎王爷,也成主犯了。
噢,天啊,这是什么世道?”
秦授一连串的问题,听的秦永晕头转向,别说回答问题,连哪个问题具体问了什么,他都糊涂了。
他只知道,他是理亏的,主子驸马爷也是理亏的。
他无言以对!
再看周围的鬼吏们,众鬼也是表情各异。
如果真照着秦授的那一串问题推理,他们在座的都是主犯。
相反,在地上跪着的秦永,才是无辜的。
魏征端起茶杯,又是一口茶进嘴,神态自若,犹如在看联欢晚会中的一个小品。
陆之道的耳朵已经掏过两回了,现在开始掏鼻孔,刚好掏出一颗米粒大小的半干状的鼻屎,拇指和食指相互搓的正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