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应少爷被这气势惊得结巴,却还不忘对那双美丽眼睛润色一二,“那真是雨后的晴空,海水般的琉璃,就是比之您爱不释手的玻璃种翡翠都清透过万分。”

    应夫人坐在一旁,嗤笑一声,“那还是人吗?”

    却见应山海暴起踱步,扯去外衣,一头钻进内间,未脱鞋履藏进了被子里,颤抖的语调就快咬到舌头:“你,你去,你们都去迎,千万拦住了,莫让他瞧见了那臭小子在何处,就说,说我病下了,说我快病死了!”

    “来了个大活人,老爷何至于吓成这样?”应夫人慌张上前扯了扯被褥。

    “他不是人!”应山海牙龈咬出了血,“人怎可能以一己之力与魔神同归于尽!”

    “碎成那样,还……还复生了。”

    应宅前院。

    女子们无一不是羞红了脸,就连搬着重物的男子都一不留神摔了东西砸了缸。

    来客并肩踏入门中。

    一人蓝衣轻盈,仙气飘飘,有着教众人看直了眼的端庄好容貌,他剑眉入鬓,凤眸狭长,身量八尺有余,体态雍容,手持一柄萤光流转的灵剑,青玉剑鞘,配以明黄穗子,贵不可言。

    另一人则是上等的白狐斗篷笼着全身,兜帽遮掩着半张脸,肤白细腻,仅仅只是露出线条精致的下颌和浅粉偏白的唇,都让人忍不住一再细瞧,非得要瞧出个绝世美人来。

    着蓝衣的正是太清仙宗如今的掌权人林元宗,他举手投足着实儒雅,尤其是下台阶时,虚扶着身边之人,可谓是关切温柔之极。

    他二人步到那摔了扫帚的少女身前。

    “请问,你说的被锁着的少年现在何处?”这男声悦耳动听。

    少女的脸更添红霞。

    她在二人之间看了个来回,才最终将目光落在白斗篷身上。

    原是位少年郎。

    “是,这,这不能说。”少女慌张捡起扫帚就想走。

    美少年一抬手,林元宗立刻替了他,一道法术画地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