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召却冷冷的说道:「姑母的婚姻不幸福,回到齐国后愈想愈伤心,一时想不开而自尽,侄儿也无可奈何。」
「你、你、你……」衞姜夫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姜若召对着僕从喝道:「还不快把人给搜出来,还愣着做什麽?」
未及太子搜宫,李思纭已经自己走了出来,朝着衞姜夫人福了一福道:「太子的婚服为要,请恕奴家告退了。」
衞姜夫人的心裡明白,她是在替自己解危.她与侄儿僵持不下,一旦太子动用储君的权力搜宫,丢脸的人将会是她这个早已外嫁的公主。
齐王也会认为她这个出嫁多年的姐姐竟回到齐国来生事,必定会大怒,届时绝对会让她的脸面难看。
她气得甩袖将桌上的茶壼甩落,怒喝:「滚!全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纷纷退出,没一会儿屋裡已经清静了起来。
在窗外瞧见母亲痛苦的揉着太阳穴,姬硕悄悄地溜了进去,柔声道:「母亲头又疼了吧,儿子帮妳揉揉吧?」
衞姜夫人挥挥手道:「去!去!去!你能有什麽用?在外面看热闹那麽久也不知道要进来帮腔,还不如去请太医过来。」
姬硕拢一拢长袖道:「当时那种情况,儿子冲进来也没用啊。这裡可是齐国啊,齐国的储君闯宫来要人,这后宫有谁能拦得住?禁衞军可是他在管的,表兄弟也只是嘴上叫得好听罢了,阿召一向不待见我,只怕我进来又是火上浇油了。」
姜若召那个可恶的臭小子竟然给他服了毒药,在未解毒之前可不能将他给惹毛了。
「不过我刚刚瞧见阿召居然毫不避嫌的跟秦公主共骑一匹马,在宫裡居然这般的亲近,完全不顾众人的眼光,这两个人踰距了吧?相信很快就会有流言出现了。」
「喔,竟有这种事情?」衞姜夫人想了一想接着说道:「莫非太子与仲嬴公主两人……不!这不可能,他马上就要跟宋国公主成婚了,连从小爱恋的温冉冉都已决意不再纠缠了;且阿颖又与秦国公主私订终身,这两人不可能有任何的苟且啊,况且若是如此肯定是遮遮掩掩的,怎麽会在宫裡大刺刺的共乘一驹……」
「母亲妳想到那裡去了呢?我的意思是阿召变了,以前他在舅舅的严厉约朿之下,行事十分的拘谨,岂敢如此的失礼咧,以前恋着温冉冉的时候总是偷偷摸摸的来着,今天他居然公然在王宫裡与女子策马共骑,完全无视他人的眼光,阿召变了,变得豪放不拘小节了……不!应该说他已经回復本性了。」
「我还以为你有什麽重大的發现呢?王弟以前严厉的约朿着,不就是担心他被温氏那个狐狸精给牵着鼻子走吗?如今阿召竟然肯放下爱情,有心去争夺天下,竟还同意联姻,王弟便不会再去苛责儿子了。就说前几日他以储君的身份帮了仲嬴公主,还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王弟也不过是训斥了他几句,这要是以往肯定是得挨棍子的。只要儿子有争霸之心,王弟对嫡子的态度也改变了。至于仲嬴公主的名声本来就很惊人,早已恶名远扬了,还有什麽荒唐事她干不出来?」
「衞国的贵族们传得沸沸扬扬,各个指証历历仲嬴公主玷汙了齐国的太子,但此事未免太过荒唐,可见流言并不可儘信啊。」姬硕劝道:「我想阿召改变的原因是仲嬴公主,如此惊世骇俗又奇异的女子,也难怪阿颖哥哥会对她倾心了。哥哥从小就没看上任何一个女人,嬴世平是唯一的一个,母亲妳就成全他吧。」
只要阻挡他的成王之路都必需死,无论是太子急或是姬颖,但若是哥哥愿意放弃衞国的一切跟着仲嬴公主回到秦国,那麽他便可以放过他了。
毕竟从小他就待他极好,若非是挡了他的路,他是不会轻易杀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