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又怎么可能?”身在徐门而藏锋,名处北道宗而同尘的徐庆之,虽主张安抚千寻谱张家。
可他到底是个重对错的家伙。是个经历过不公的人物。
“张家树什么,不重要。只是张兄这等天分,竟也好意思自认是寻常修士。太不厚道了!”钱阳雨毫不客气地调侃张之林。
张之林心绪释然。
气氛一时轻快,众人互谈相笑。
“昨个还有客人来,请我为他说书呢。”王哥儿这时又掏出一大捧瓜子,分与众人。
“哦?请王哥儿说什么?”
正是酒酣眼热时候,彼此之间拘谨全消。未当过捧哏的青九,也主动接起话。
王哥儿感慨道“他啊,让我讲一讲太祖的故事。”
“哪朝的太祖?”钱阳雨颇是好奇。
“我也这么问的。他反问我,还能是哪朝的?”王哥儿吧唧着嘴,一口瓜子皮吐在手心。
“他说,本朝的!”王哥儿这口瓜子皮吐的格外中气十足,像钉子扎下掌中。——不由得轻嘶一声。
本朝的,太祖。
这是把帝弑天比做了皇帝。
将为民请命者比做奴役天下者,恰如指黑为白,指南称北。
众人一齐轻笑。
“本朝?——怕是糊涂了。”徐庆之冷哼。
钱阳雨一声不发,闷头嗑瓜子,瓜皮散在胡子上,也不理会。
片刻,手中瓜子嗑个精光,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