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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梅勒提起,修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的这些经历有违常理。
醒来之后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尽量不去揣测家人的用意。他固执地认为家人这种关系是亲密而美好的,自己应该为此付出努力。
他知道这么做根本不像原来的自己,他以为就算不找回过去的自己也能处理好一切。
可惜,这些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梅勒察觉到他情绪变得低落:“我没有指责谁的意思。”
“我知道。”修苦笑,“无论是对杰还是对丹沃布勒康斯家,我的想法都太天真了。但说实话,如果没有回到公司,我只能依赖并且信任他们。”
梅勒拍拍他的肩膀:“你其实学得很快,不用和之前的修比较,那家伙是个怪物。”
修觉得对方在安慰自己,可这个说法听起来更像是讽刺:“难道你已经把我和原来的我当成两个人了?”
“你们本来就不一样。”梅勒直言不讳道,“强行让你装成那个样子,你自己不难受吗?”
“是很难受。”这正是苏醒以来一直困扰着他的难题,“我现在依然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变成什么样才能走出目前的困境。是不是只有找回记忆,才能像你们所熟知的那个修一样成为掌控者,而不是只能被人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