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封门仙为陈罗二人的部众施完药,别过阿凤婆,便与鹧鸪哨,花灵,老洋人三人打点行装,离了湘西。四人一路向西,直奔蜀地。封门仙虽是江湖中人,X子里却带点娇气,车马轿辇轮换着坐,只要能脚不沾地她怎么都行。鹧鸪哨这一行人,早就过惯了奔波劳碌的日子,难免不习惯如此四T不勤。
“仙儿姐姐,我们这一路上都要坐车啊?”花灵问道,她和老洋人倒是与封门仙格外亲,大概是因为他们年龄相仿,加上他俩又得知了青囊一派与搬山的渊源,平日里总是缠着封门仙问这问那的,封门仙不让他们叫她封姑娘,说怕叫外人听了以为她是疯姑娘,儿人便依着她门内的r名,平日里唤她仙儿姐姐。
“妹妹,有那劲且省下罢,等到了蜀地边境,那可是爬不完的山路,还不趁现在好好歇歇,可莫怪我没有把话说在前面。”封门仙说,这三个人是不知道高原赶路的艰难,要吃苦后面有的是,且让她歇两天吧。
“我们要去的是西极藏地,路途遥远,要想不借助车马,难免徒劳奔波不说,还要多耽搁好些日子,现在赶路要紧。”鹧鸪哨对花灵使了个眼sE,以往他是有些苦修的劲头,但是眼下客随主便,他也不愿意勉强封门仙,再者说,他一心只想早点见到那位老前辈,好知道她手里关于雮尘珠的秘密。
这一路搬山三人逐渐m0清了封门仙的X子:此人潇洒不拘,出手大方,乐善好施,凡事只凭一己好恶。见有人卖J,就把七八只J全部买下,等拿到食肆,就让厨子挑只最肥的烹来,其余的就胡乱塞给厨子。一时兴起买了一大箱点心,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就那样留在了破庙里。
这都不奇怪,最奇怪的是,鹧鸪哨一向减薄,平日最厌恶纨绔作风。偏偏封门仙如此,他竟不恼。老洋人和花灵私下谈论许久,尤其是那次,鹧鸪哨前前后后提着七只J走了一路,头上都是J毛,可他居然毫无脾气,一脸平和,面带微笑。
老洋人盘算了一下,他们这一路所费不少,这青囊派竟如此阔绰?他问鹧鸪哨时,鹧鸪哨沉Y半晌,悠悠道:
“这青囊派已近千年,代代不息,仙儿姑娘既说他们常开山建府,平地起g0ng,想来是有些财帛积蓄的。”
“合着师兄你也不知道啊。”老洋人心想你这念半天经啥也没说啊。
“你这么想知道,自己去问仙儿姑娘不就知道了?”鹧鸪哨驳道。
老洋人皱皱鼻子,转头问封门仙:“仙儿姐姐,我看你不像华佗,倒像是善财童子,你们门派这么有钱啊?”
封门仙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是啊,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老洋人挠挠头,“同是江湖门派,你们怎么这么有钱?”
封门仙噗嗤一笑,她望了望鹧鸪哨,心里也有了想法,于是便对老洋人卖关子道:“三天,三天后我就告诉你。”
“为什么是三天不是两天或者四天?”
老洋人嘟嘟囔囔,可鹧鸪哨却面露微笑,老洋人不禁琢磨,当时他在湘西是不是解毒解坏了,怎么变得如此和蔼?
三日后,一行人出了湘西地界,封门仙叮嘱马夫,让他到了前面的龙潭镇便可领了工钱回去,马夫千恩万谢,车上三人倒犯了糊涂。
“仙儿姐姐,今日我们不走了吗?这会才晌午呢?”花灵问道。
封门仙笑道:“我在龙潭镇有事,我们需耽搁半日,明早换了车马启程,很快就能到川界,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