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头,这时丫鬟来报,木仙府派人送东西来了,随后孔喜就进了花厅,躬身施礼,送上了信件和礼盒,然后说道,“我们夫人说,此次要劳烦卫夫人多跑一趟了。”
卫大夫人摆手笑道,“回去告诉你们夫人,就说我保她儿媳妇稳稳娶回家。不过,到时候我这谢媒礼可要厚些,那些金银之物全不要,多搬几坛好酒来就行。”
卫老夫人也笑道,“嗯,这话对,仙丫头那好酒,我现在每日晚饭后喝上一两杯,倒觉得五脏六腑舒适许多。”
孔喜低头应下了,然后告辞回了府,卫大夫人仔细看了信,与婆婆妹妹商量第二日去孙府不提。
大禹和妹妹跪了两个时辰,直到夜色降临了,才给父母磕了头,上了香,然后一瘸一拐退出门去,下了楼不见母亲,急忙问正坐在门口绣帕子的惜花,“夫人呢?”
惜花指了指房顶,大禹叹了口气,留下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般的妹妹,然后独自出门,纵身上了房顶。
木艾没有言语,照旧给儿子倒了杯酒,然后浅浅啜着自己手里那杯,半晌低声说道,“大禹,今日二十五了呢,你看月亮都只剩这么一芽了。”
大禹点头,“再有六日就是妈生辰了。”
“是啊,生辰,三十一岁的生辰,妈妈已经老了。人生如白驹过隙,我们要珍惜每一个瞬间,否则当生命走到尽头时,剩下的都是悔恨,岂不是很可惜。”
“妈妈不老,大禹记得那年妈妈突然出现在破庙里,把我和幸儿救出来,大禹就想,一定是我们的父母在天之灵祈求天神,送下妈妈这样的仙子来解救我们。”
“傻小子,妈妈才不是仙子,仙子怎么会凶神恶煞的动戒尺。”
“大禹知道妈妈是为了我们好,其实妈妈打我们时,心里一定比我们疼。”大禹仰了头,咽回眼里的泪,半晌又说道,“妈妈,你不要伤心,我们知道错了。”
木艾一口喝干杯中酒,伸手揽过大儿,“不,是妈妈迁怒了,最近妈妈心情不好,你们也不要怪妈妈。”
“不,妈妈该打我们。”大禹坚持,半点儿不想让妈妈内疚。
木艾扑哧一笑,叹气说道,“幸儿现在还没有自保能力,这个世界对于女子的礼教又太过严苛,妈妈虽然不想拘束她,但也不想让她养成胆大妄为的性子。今日那孙家小姐只湿了衣衫就差点被逼得自尽,如果哪日幸儿再私自离家,一旦有个损伤,以后这一生可要怎么办。所以,今日还是要打一顿让她长记性。”
大禹知道妈妈说的有道理,又不忍看妹妹挨打,于是低头说道,“那,那儿子去找瓶好的伤药。”
木艾无奈,跳下房顶进了屋,幸儿眼泪汪汪的受了十戒尺,末了还抱了妈衣袖哭个不停,木艾到底心软,抱了她上楼,亲自给她上了大禹找了的伤药,安顿她睡了。
第二日晚,卫夫人派人上门报信,孙府果然一口答应了婚事,也很欢喜女儿可以在家里多留三年,商定好了两日后再带大禹上门纳采和问名,等把聘礼送去,这婚事就算彻底定下来了。
春分和木五听了传言,早早就来到半月山等消息,一得知亲事定了,立刻就赶在城门关闭前回了城,一定要托人买只好雁给自家大少爷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