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闻夜白淡淡开口，“我不和衣冠不整的嫌疑人对话。”
路阅被兜头套上风衣，寒霜冰雪的味道扑面而来，只是闻着就感觉室温下降好几度。
409的一片狼藉并没有影响到闻夜白办公。
她掏出手机，纤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拨了几下，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屏幕的光芒下透出淡淡的粉色。
拥有这双手的人应该去弹钢琴，路阅想，怎么也干起打架抓人的勾当。
这里没有信号，闻夜白在后台缓存的聊天记录里翻了半天才找到几张不太清晰的证件照，照片很小且模糊，但是还是能认出大致的模样。
是海城市昨天晚上失踪的几个学生，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在餐厅里闹出骚乱的谭梦桃。
“这几个人昨天晚上失踪了。”
闻夜白捏着手机，把屏幕递到路阅面前。
路阅表情无辜，她披着闻夜白的风衣，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深蓝色的风衣衬托着，冷白色的皮肤宛如瓷器。
“这几个人里还有一个已经死了，现在我们就站在他的房间里。”
路阅点了点沙发，继续开口，“而且警官，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人死，没几个人能活着出去。”
闻夜白收回手机，她侧眸去看窗外的迷雾，火光下，闻夜白周身都被渡上柔和的橘色，冷淡的五官给的感觉也不再像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这里死了之后呢？”闻夜白问道，“回去还是直接死亡。”
路阅在闻夜白的风衣口袋里翻出证件，闻言漫不经心地回答，“死了呗，来这儿的人，谁都回不去，包括你，闻夜白。”
闻言，闻夜白罕见地弯起唇角。
常年一线工作让她给人的压迫感十足，即便是笑起来，也没带什么感情色彩。
“凭你和外面的那群废物？”
和废物混为一谈的路阅撑着下巴，把视线转移到闻夜白的证件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