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家里人不敢在她面前提及种地综艺的原因。
她挂断电话后,陷入了茫然的彷徨中,对着病房里的白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上传来了两下轻叩声。
“进来。”
姜禾禧话音一落,颜阶推门走进了病房。
他穿了身劲瘦的皮衣黑裤,一进门就将手里提着的一大捧黑魔术玫瑰花递到了她的面前。
姜禾禧看着那红得花边泛黑的热烈玫瑰,烫得脸颊泛起了红潮。
颜阶见她害羞,强势地将捧花塞到了她怀里,“拿着慢慢看。”
姜禾禧闹了个大红脸,她无措地捧着那束花道:
“哪有人探病,送这么红的花。”
“那不也有一束红的。”
颜阶走到落地窗前,从茶几上摆着的七束花中,挑出了那一捧卡罗拉里的名片:
禧妹,祝你早日康复——施迦南。
他将名片夹在手指间,塞进了花束的边角缝隙里。
回头见她不动声色地瞄向了花束边缘的黑魔术,他拆穿了她道:
“别数了,一共是九十九朵,我看着店员包扎的这捧花。”
姜禾禧被他的直球式攻势打得猝不及防,他以前主打的是低调含蓄的作风,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冒进?
搞得她现在想装都没办法装下去。
脑子飞速地回想,她好像没给过他什么暗示,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