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会议室霎时间安静下来,而始作俑者只不过说了一句话。
还是跟陈末说的。
姜池鱼整个人看起来一身轻松,没有半点的不自在,慢慢悠悠在最后一把空椅上坐下,浑然不顾陈末现在尴尬的处境。
以后要跟着她干,这种事情还会经常发生,要让他先适应适应。
陈末接收着数十道视线地注视,整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嘴唇蠕动许久硬是半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他自暴自弃地走到姜池鱼身边站立,目光直视前方,忽略掉所有人地视线。
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
“各位找我有什么事啊?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就先走了,我的时间比较宝贵,不能浪费在这种地方。”
姜池鱼一屁股在主位坐下,整个人的脸皮厚得出奇,陈末也不知道她是有什么事那么忙,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但他也没拆姜池鱼的台,只当自己是一尊雕塑,静静矗立在姜池鱼身边。
既然姜池鱼主动开了口,董事会的这群老狐狸自然也不客气了起来,虽然刚才他们觉得脸上阵阵发热,但高低也是活了几十年的狐狸了,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眨眼功夫就能将事情抛到脑后。
“姜小姐既然这样说了老头子也就不藏着直说了。”一个穿着规整黑西装的老头慢慢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爬满沟壑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威严的笑,头发和胡子皆是花白一片。
看着老人一副下一秒就要嗝屁的样子还要出来搞商战姜池鱼都不免为这老头感到惋惜。
生的孩子绝对都是些不成器的货色,但凡有争气的也不至于让七八十岁的老人坐在这个位置来给她下绊子了。
她猜得很对,这位董事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当时是和裴瑾年爷爷一辈的人,现在裴瑾年都独当一面数年了他还在公司里苟延残喘,绝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的几个孩子不争气。
大儿子好赌,小儿子嗜酒,二女儿混迹酒场与牛郎夜夜笙歌。
反正没有一个争气的。
没等老人家的后文说出来,姜池鱼率先道,“好好好,你说。”
说着她还抬了抬手,示意老头站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