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安强忍着胸口剧痛,稍稍撑起身子将许青衣拿来的一碗水喝完,抹了抹嘴而后又躺了下去。
他的头在枕头上摇了摇,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情绪以及些许嘲笑,“我说我想作一首诗,作为我的诀别诗!”
许白衣听到这里,双眼一亮。
“他答应了,以为我是想在临死之前附庸风雅一次,不仅帮我铺好宣纸,还帮我磨墨,甚至解开了我右手的穴道,让我的右手可以活动。”
“或许真的是天意,就在这不久前,我刚好去铁匠铺买了一柄匕首,就藏在我右手袖口。”
“你们应该都看见我作的那首诗了吧?我之所以作这一首,我只是想告诉那猎人,他太轻视我了。”
丈夫未可轻少年?!这句浮现在许白衣的脑海。
许白衣内心满是震惊,原来这首诗是在这种情况下所作,这哪里是诀别诗,这简直就是在人家面前叫嚣好吧?
“只是那猎人没看透我的心思,这首诗倒是成了他的诀别诗,特别讽刺吧?”
许少安目光看向了陆重楼,“无相九剑我所领悟的那道以迅敏着称的点苍茫,我已经练了有些时日了。”
“平时我只修形不修意,因为以我现在的实力要使出那道剑韵极耗精神力,只是我一旦使出,又是在那般近的距离,这袖中青蛇一出,即便是陆伯估计也只有含恨了吧?”
陆重楼内心掀起了波澜,对于许少安是如何杀死对方的,脑海里已经有了画面。
以绝对的劣势,然后绝地反击!?
这份镇定和心性,简直叫他震惊不已。
对于许少安的话,陆重楼深有体会,之前许少安只是领悟那一剑点苍茫,双指成剑对他额头的一指,他的脑袋疼了七八天都没好!
“只不过,那猎人垂死挣扎,让我受了几刀,差点拉我垫背,好在我运气好,大难不死。”
就在这时,陆重楼走到了他的跟前,“你小子倒是出乎了我的意外,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真的命大,还是……”
他站在床边,将一只手搭在了许少安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