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阮云罗无动于衷的样子,萧重景莫名觉得别扭。
他最近常常有这种感觉,感觉自己不像是她的丈夫,而像是戏台上的戏子。
因为只是个戏子,所以关于他的事,她都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
他不在随风园过夜可以,他亲近尹筱柔可以,尹筱柔走了可以,尹筱柔回来也可以,尹筱柔敬茶可以,尹筱柔挨打也可以。
她不为这些事高兴,也不为这些事难过,像一个戏台下冷漠的看客,让人一面对她就总是显得无所遁形。
这种感觉让萧重景厌恶。
所以他冷笑看向阮云罗,质问道:“你看戏看够了吗?”
“看戏?”阮云罗一怔,“看什么戏?”
“你说看什么戏!”见她还在装傻,萧重景怒了,“你是聋了还是瞎了,萧沁棠刚才闹得那么厉害,你坐在这没看到?”
“看到了。”
“看到了为什么不管!”
“我管了啊。”阮云罗一脸无辜,“我刚才打圆场了,他们不听,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也过去吵吧?”
“你为什么不能!”
萧重景气,“我能管住她们,你这个当主母的为什么不能!”
“那……可能是我没能力吧。”阮云罗十分摆烂地道:“否则我也不会把管家权交给你了。”
“你……”
萧重景气结。
这时,门外一个丫鬟面带喜色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