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春耕结束后,长安大学散去的青年、少年陆续集结、返回。
诸葛瑾如往常那样,早起洗漱后带着饭碗,与其他士人、求学少年排队打饭。
各处再紧张,长安大学的伙食依旧优先供给。
只是不再是全额给口粮,只有七成口粮与野菜。
一碗浓稠粘牙的黍米粥,两个野菜团子,就成了诸葛瑾的早餐。
对一个少年求学士人来说,这样的早餐勉强能饱;对诸葛瑾这样的成年人来说,明显不够。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
现在的关中,你就是拿钱去买,买到的高价米又能够你吃几天?
反正早晚两碗黍米粥,四个野菜团子足够保证他不会饿死,不会饿死,安全有保障,这已经比其他地方强太多了。
清晨天气晴朗,阳光晒在身上反倒有些刺痛。
诸葛瑾站在路边吃早饭,左手端碗并捏着一个菜团子,右手握木勺手心夹着菜团。
木勺挖下一块黍米粥团送嘴里,再咬一口菜团,这样吃比较有滋味。
不止是诸葛瑾,各地来的士人都是类似的吃饭姿势。
食堂建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士人们又忙着抄录六经,有吃有睡的地方就行了。
很多人最终还是要离开这里,返回家乡经营家业。
而王粲又不用站着吃饭,所以开春以来食堂区域依旧没能破土开工。
诸葛瑾吃饭时严畯也端来新打好的饭菜,严畯不顾形象坐在地上用饭,对蹲在身边的诸葛瑾说:“子瑜可是有個兄弟叫做诸葛亮?”
“正是,我二弟、三弟与小妹跟随叔父前往豫章赴任,怎么你听说了我二弟下落?”
诸葛瑾情绪稳定,当年他要照顾患病的继母,还要操持家业;徐州又乱糟糟的,叔父又成了豫章郡守派人来接,经过家里一番讨论,才让年龄较小的诸葛亮几个人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