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所部驻屯在大营附近,当即调动出营渡河,在汳水口以渔船相连设置障碍。
而河内郡守刘勋所部则驻屯陈留县,参与河渠挖掘工作。
调令急促,刘勋召集党羽询问:“贼人劫持梁国相,乘三艘运船逆浪荡渠而来,曹公命我解救,诸位有何良策?”
刘晔坐在边上打着哈欠,就听刘勋的堂弟刘偕开口:“贼有大船,若不能劝降,唯有强攻。强攻,则难保梁国相万全。”
刘偕也有些没睡醒,揉着眼睛:“兄长,曹公究竟是想劝降贼人,还是想解救袁涣?若意在全力解救,我们还有些余地。”
无非就是救出袁涣,跟贼人谈判时多答应一些条件。
确认袁涣安全后,能杀贼人就杀,杀不了也无所谓,反正是把人救出来了。
荀攸拢紧斗篷观望片刻,说:“明公,浪荡渠虽平直,但贼人夜里行舟,可见必是精锐水军。”
袁涣生死,其实已经是次要问题了。
也就七八个呼吸,对方行船阵型混乱,许多船有躲避混乱、规避战斗的本能,向两侧躲避,使得中间舟船稀疏起来。
只是贼人舟船依旧在前进,如入无人之境。
徐林对着身后大声呼喊,又经过两名控帆水手的呼喊,传入船舱,舱内鼓手当即敲响腰鼓,咚咚作响。
对于曹操此刻的无奈感慨,荀攸则回答:“贼人欲出浪荡渠,要么西出鸿沟,要么北出阴沟,再要么破开子廉将军向东走汳水。当星夜调二军驰往鸿沟、阴沟水口,多造火船木筏,以阻遏截断河流;再以骁骑弓手破损贼人船帆,其势停滞,反手可除。”
刘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亲随卫士一肩膀撞下水。
朝廷、曹公的威仪丢一些,这伙贼人的威名自然会暴涨。
荀攸明白,这是要分出部分民力用来造船,训练工匠和建造单位;等河北稍定能腾出手,就扩大造船规模,编训专业水军。
随着大船进入射界,箭矢纷纷扬扬射击而出。
底舱,幽暗灯火摇曳,女眷孩童们紧张依偎在一起。
忍不住又深吸一口气,很快就发现自己无法平缓控制呼吸,呼吸渐渐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