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窗台下的小丫鬟香草扑灵一下坐起来，神情迷茫，“天，亮了？”
黎九尾吓一跳，循声看去，发现她没睁眼，松了口气，“还早，小白不老实，我去看看，你再睡会儿。”
香草下意识想躺下，躺倒一半记起她是丫鬟，“不做早饭？”
黎九尾摆手，“太早了。”出去关上门，撤掉设在四个儿子房外的结界，就往外走。
院中没牲口圈，王老汉昨天跟黎九尾说，他今天上山砍竹子，帮她搭个马棚，再给她编几个养兔子的笼子，以致于兔子还在偏房，马还搁院里拴着。
白马瞧见黎九尾，瞥她一眼，就埋头继续睡觉。
黎九尾过去揪住它脑袋上的毛。
小白不得不抬起头来，朝堂屋那边看一眼，潜意思问，你确定要我现在说话？
黎九尾捏个法诀，在她和小白周身设个结界，瞪着眼睛看着小白，“现在可以说了？”
小白反问：“想听实话？实话就是我随口一说，没想到成真。”
黎九尾呼吸一窒，手上用力。
小白疾呼，“疼，疼，我说的是真的。你问我，不如去问天上的仙女，她们知道怎么回事。”
黎九尾：“你当仙女也有脱发困扰？”
小白：“说不准。别忘了，玉帝为了与时俱进，不被凡人抛在后头，研发出观地镜。那群小仙女人手一把，每天不修仙只追星，疏于练习，掉发不是没有可能。”
黎九尾用怀疑的眼神打量它一番，“没骗我？”
小白心说，不骗你，拿什么拯救我的毛发，“离天大亮还早，不信自个上去看看。”
黎九尾：“可我答应玉帝十天之内不找他。”
小白：“玉帝又没秃头，你找他也没用。”
黎九尾一想也对，“白天不保险，我晚上再去。”松开它的白毛，“敢骗我就把你的尾巴剃了给我儿子做毛笔，让你这辈子都幻化不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