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重楼从来没有应酬过。
但是现场的他仿佛应酬过千万次。
他坐在轮椅上,是在场的大老板中年纪最小的,但是站着的弯着腰说话的是别人。
为了分到一杯羹,这些老狐狸们已经忘记了先前把上官景恨得牙痒痒的事,现在轮流端着酒杯过来跟季重楼敬酒。
季重楼也并不是谁的酒都喝,他看谁顺眼,谁敬的酒才喝。
比如陈大虎过来敬酒,他连酒杯都没端。
有人觉得他不敬长辈,也有人觉得他有个性。
在商界,利益为重,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季重楼横,人家有横的资本,知道他手里的地值多少钱吗?
这就是实力。
“呵呵,你这儿子好大的架子。”陈大虎被下了脸面,自然不爽。
季怀远已经缓过来了,心情无比沉重。
本来还想跟天合集团搞好关系的,现在天合集团突然易主,别说搞好关系了,季重楼不弄得他身败名裂就不错了。
悄悄给季重予使了个眼色,季重予的脸色更难看。
但是有些事他必须去做。
于是端起酒杯,脚步无比沉重地朝季重楼走去。
“大哥,这杯酒敬你。”
季重楼依旧没有端酒杯,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尴尬渐渐爬满季重予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