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上只有她和他两人,四周除了两人交织的喘息声,静谧得可怕。
淡白的月光洒在两人起伏的身上,给彼此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芒。
渐渐的,帐篷里的战况趋于平静,清理好身子后,男人抱着女人钻进睡袋。
夏嫣然靠在男人怀里,僵硬着身子,直到他睡着,她脑子还是异常清醒。
对身边这个男人,她实在喜欢不起来。
三年前那个晚上,他的虐待折磨,让她终生难忘。
好不容易遇到易凡,他带着她走出阴霾,原本以为自己能过上正常生活,没想到——
也许是连着释放了两次,男人享受着餍足过后的放松。他的鼻息洒在她脖子里,痒痒的。
浓郁的男性气息时不时侵噬着夏嫣然的嗅觉,纤细的腰肢被男人箍得紧紧的,夏嫣然不喜欢萧翊,连着他身上的所有一切包括温度气息,她都觉得讨厌。
四周十分安静,只有窗外不知名的虫鸣鸟叫,以及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夏嫣然又想到那个可怕的念头。
心脏突然狂跳起来,一下接一下,似乎要跳出喉咙眼。
她微微挪开身子,将男人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挪开。然后从睡袋里出来。
也许是太过疲惫,男人没有醒过来。
夏嫣然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长睫细细密密剧烈颤动着。
他抱着她躺下前,她亲眼看到他将那把枪放到了枕头下面。
夏嫣然紧抿住唇瓣,屏息凝神,伸出手,轻手轻脚将那把放在枕头下面的枪摸了出来。
她曾去做过一个月的战地记者,对枪这种东西,其实并不陌生。
可是再一次摸到枪的时候,心脏还是扑通扑通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