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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瓷雪垂下眼敛，脑海里飞速运转。
若是她现在说对夜楷至死不渝，爱入骨髓，只会激怒到程言。
薄瓷雪回道，“我不是为他，是为了恬恬。恬恬是我看着长大的，对我来说，就是我的亲妹妹。她才十几岁，还有大好的青春韶华，而我，经历了不少事情，想看的，想玩的，想做的，都已经经历过了。”
听到薄瓷雪的话，程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若愿意跟我在一起，我让好好活着。”
薄瓷雪细白的贝齿咬住唇.瓣，低垂着的长睫在小.脸上落下一层暗影，“程言，真的喜欢我吗？孙家宴会，不是想过要我的命吗？”
“确实，那时我对没有动心，我只想让夜楷失去他在乎的女人。”他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无端端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后来看到被夜楷抛弃，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觉得可怜，确实动了恻隐之心。”
“如果没有喜欢过夜楷，我会出自真心的追求。”
他说这句话时，低下头，双.唇落到她耳廓，温淡的气息洒进她耳畔，像是一股阴冷的风刮过。
薄瓷雪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那么恨夜楷吗？”
他冷冷一笑，“是，我恨他。”
“可他也是受害者啊！”
“他是受害者？”薄瓷雪看不到程言的神情，但是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上释放出来的气息更加阴嗖森寒了，“我父母是谁害死的，可知道？”
薄瓷雪并不知道他父母是谁害死的，只知道他和十六是孤儿。
“是夜凤君！”
主君的父亲？
“当年我父亲被夜凤君派到夜凤书身边做探子，结果夜凤君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后，就毒死了我的父母！”
“我和姐姐成了孤儿，这一切，都是主君一家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