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卫余玲喃喃摇头,“珺浩,你听我解释。”
“不必,你只需要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线范围里,所以不要再妄图动什么小心思,不然……”
正是因为听懂了柳珺浩话里的未尽之意,卫余玲才觉得恐慌,她忽然想起没嫁人前在酒店当服务员的那段日子:住集体宿舍,被同事排挤,还要时不时的应对包厢客人的揩油,大堂经理也不待见她,每个月的工资都被家里人收走,连只口红都买不起。她受够了,她不要再过那样的生活。
对于有些人来说,一无所有是最可怕的,但在卫余玲看来,她更无法忍受曾经得到过却又要失去。
迫切想要抓住点什么的卫余玲思来想去,能救自己的只有吴昊天了,同时也是这时候她才记起,刚才自己竟然就那样不管不顾的丢下对方跑了,她得赶紧想办法补救。
卫余玲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补好妆容,确定看不出异样后才走出去,但商场里已经没有吴昊天的身影,打电话也没人接。
一下午的时间,卫余玲去了吴昊天的公司,又找去了他家,最后在两人经常幽会的酒店堵到人,还不止一个,对方身边跟着个年轻女人,两人举止亲密,一看就不是普通关系。
再定睛一瞧,这分明就是吴昊天公司新进的职员,卫余玲疯了一般地质问并没有换来解释,反而激得吴昊天当场撕破脸,要和她分手。
卫余玲哭了,也闹了,都无济于事,游魂似的回了家,沙发上的柳珺浩已经等候她多时。
“这是离婚协议,签了吧。”
卫余玲拿起来看,她不懂什么法律,但还认识字,“十万块就想打发我?你当我叫花子是吗?”
柳珺浩只是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一个文件袋,“是等着起诉被净身出户,还是拿着十万块走人,你自己选吧。”
“我要考虑考虑。”
“没问题。”柳珺浩痛快答应,总要给她一点找律师援助的时间,甚至为了更方便她咨询,除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他还大方的让卫余玲带走了那袋足以让她净身出户的证据备份。
果不其然,两天过后对方主动联系柳珺浩,约定去民政局的日期,看来是了解过详情,知道官司无望,选择拿钱和平结束这段婚姻。
当天还有另外一个好消息,柳蓁蓁主动站出来举发了校园暴力她的学生小团体后,在班主任和郑宽的积极争取下,校方对这个事件表现出非常的重视,调查后确认情况属实,等待这群人的是退学通知书,还有律师函。
至于吴家父子,看似难缠,实则只要摸清他们的命门所在,对付起来简单得很,那就是钱。
钱是吴昊天花心的资本,也是吴盛阳随所欲为的倚仗。柳珺浩要做的,便是让他们失去它。
柳珺浩从在疗养院时就开始着手布局,整合在本地的人脉关系,身体康复后正式对吴家的生意进行狙击,截他的货源,卡他家在银行的贷款,还拉走了几个重要的大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