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的闹钟响了几遍,蔡蝶才抬了抬手,关掉了吵闹不休的手机闹钟。她翻了个身,重重地叹了口气,脸颊在温软的被子上蹭了蹭,不愿意撒手。几分钟后,蔡蝶艰难地坐了起来,坐在床边发愣,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纤长的脖子上依稀藏留着被什么东西轻轻勒住那种略微紧绷的触感。她活动活动手腕,酸麻后的手腕一阵刺痛,活像是骤然解开绑缚之后,温热的血欢欣流过血管的触感。
莫不是昨晚做了个香`艳的春`梦?
可惜无论她再怎么仔细回想,都记不起梦中的事情了。只是依稀记得梦中的女人周身雪白,宛如笼罩在轻纱和薄雾之中,是个冰雪雕琢而成的美人。
但是白皙的手腕上真的残存有两指宽的绯色勒痕,今天就会转为青紫色的淤痕。蔡蝶是那种怎么都晒不黑的白皮肤,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皮肤太娇弱,时不时会有青青紫紫的印子,大多数时候蔡蝶都不知道是怎么弄得。
大概是睡觉的时候压到了吧。
她挠了挠头,不再细究,急匆匆去洗漱。繁忙的早晨只容得下胡乱往嘴里塞的包子、豆浆和油条,却是没有空间给一个春`梦绮思了。
蔡蝶,今年二十四岁,是临床医精神科的研究生。长相温婉和美,很有亲和力,却不显得过分阴柔小气,眉宇之中只有一股浩然正气。天生的底子很好,白皙没什么瑕疵的皮肤透着健康的薄红。身量颇高,细腰长腿。
无奈学医的家伙都太过繁忙,又经常熬夜,蔡蝶过得是相当粗糙,早上匆匆洗把脸,套一件宽松的衬衫,蹬着一双运动鞋就出了门。就这样简单粗暴的装扮和艰难困苦的生活环境,老天赏的美貌和身材通通都是白瞎了,被淹没在那一身麻布口袋似的装扮里。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年头医美产业发达,化妆品更是繁多,东施都能被资本给砸成西施。
无奈蔡蝶虽然天生的底子好,可是工作实在是太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精疲力竭的味道,天生的貌美难免打了个折扣。因此,说她好看,大概就是陌生人觉得她生得不错,多看几眼,仅此而已了。
今天依旧是平常而又极其繁忙的一天。
门诊人来人往,蔡蝶作为导师的助手,主要是负责写病历和维持正常的秩序。中午一点多的时候,门诊接近结束,辛苦了一上午口干舌燥的蔡蝶洗了个手,拧开瓶子准备喝口水。
这是,蓦地冲进来一个中年女人,大声道:“大夫,能不能加个号,帮我瞧瞧?”
蔡蝶心下无语,这时候才来,这会儿上午的门诊都结束了。况且,老师都走了,自己也没有独立看病的能力啊。
蔡蝶有气无力道:“您看看下午门诊的医生愿不愿意帮忙吧。我这边是没号了。”
中年女人瞪大了眼睛,“我不用看,上次的安眠的药给我再开一份就好。你加个号帮我开个药就好了。”
蔡蝶白了她一眼:有时候患者病情变化,上一次的药并不能就原量照用。更何况,这女人占便宜占得理所当然的态度,隐隐点燃了她的怒火。
“不行,我要去吃饭了,你看下午的医生吧。”蔡蝶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