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高明顺不在,他相信,自己一定也能说服段誉,当然,可能免不了卑躬屈膝些,以及确实不得已的时候,不排除向太子许诺,将来会站到皇室那一边。
他相信,这样的承诺,一定会让太子心动。
但高明顺跟着一起,这两个打算,显然都没有派上用场的机会。
除此之外,他还有些担忧,丞相的四子一女,现在就剩高明顺这根独苗没被太子怎么收拾,丞相这一次派他主事,若是太子借此机会狠狠的收拾他一顿,让他们几兄妹齐齐整整的,怕是首先要承担丞相怒火的,就是自己。
所以接下来不管有什么事,自己都必须顶在前头,此行若是有过,自然是自己扛,有功,当然是高明顺揽。
这官,他娘的做得真窝囊。
这因此也加深了他的执念,只有恢复祖上的荣光,自己才能活得畅快……
一路下车上船,下船上马,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太阳还没落山之前,赶到了这处也是到了失去时,才觉得曾经拥有的珍贵的铜坊。
看着铜坊上空的的烟气,赵福元又是欣慰又是心痛,欣慰的是,铜坊还在正常运转,心痛的是,此时制出来的钱,造出来的佛像,跟自己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高明顺指着那些高炉笑,“赵大人,如何,你的担忧是多余的吧,”
赵福元看着铜坊门前,并没有川流不息的忘皇庄走的马车,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担忧,就是多余的,铜坊,并不只有一个出口。
宦海多年,他明白一条道理,这条道理,甚至可以用冠上段誉的那个新词,“定理”,这世上,可能有不爱权的,有不爱色的,但绝不会有不爱钱的。
铜坊门口,也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戒备森严,门大开着,门边站着三个人,和原来的小吏不同的是,这三人中的一人,坐在一张桌后,桌上有一个本子,看起来,像是做记录的样子。
他们还没通报,远远的就有一骑飞驰而来,“二哥,”高智昌从马上跳下来,“你们来得真快,”
“四弟,”高明量笑着把住高智昌的手臂,“你也在这边?”
“是啊,我在这边可算是找到了事做,刚刚,我们抓到了三个把钱藏起来的家伙,”
赵福元马上道:“侍中,你看,我说的如何?这就乱了吧,”
“抓出来的有三个,那些乱来,但是没抓出来的,会有多少?”
“这可都是国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