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蝶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借口去看车来了没,滋溜地便跑了出去。
夜晚有些凉,絮絮的微风,途经狭长的巷道,裹着的冷意也愈发猛烈。
刚从暖融融的包间出来,巨大的温差,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虞知安想到什么似的,机警回头,果然撞见沈凌渊准备脱外衣,想也不想便道:“穿着。”
沈凌渊的动作顿住,漆黑的眸子看向她,竟然显得有几分无辜和委屈。
这样的他对虞知安来说,无疑是陌生的,她有些别扭地解释下:“就这么点路,脱来脱去,你不嫌麻烦我还嫌。”
沈凌渊嗓音低沉,裹挟着说不清的道不明的痴妄晦暗:“听你的。”
这话说得暧昧至极,虞知安却是没眼看了,这人是被魂穿了吗?
她又走了几步,越想越烦,干脆地停住脚步:“沈总,咱们聊聊吧。”
说真的,每次虞知安一本正经地说想聊聊的时候,沈凌渊就不是很想聊了,但显然这由不得他做主。
虞知安秀眉微拧,带着些烦躁地看向他:“你上次说喜欢我,我还觉得你只是暂时昏了头,很快就会想明白,但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
沈凌渊不说话,不错眼地看她。
举止依旧保持着不出错的分寸,眼神却贪婪地将她一点点吞吃入腹。
他真觉得自己快疯了。
明明害怕她又说出什么绝情的话,又忍不住为她终于有在好好看他一眼,心生欢喜。
像极一个等着铡刀落下的死刑犯,还在为着最后顿断头饭多了碗汤开心。
虞知安继续道:“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虽然我们的婚姻并不算很愉快,但这些在你结婚前,就明白告诉过我的,你不可能会喜欢我,是我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过错在我,你也无须愧疚,做出些不像自己的事。”
这话没掺杂任何私人情绪,以一种理智得近乎冷漠的态度,剖析着他们曾经。
沈凌渊张了张嘴,太多的话想说,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