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休要栽赃于我。”

    “黄大人还敢狡辩?去年三月黄金坤犯下命案,你伙同宗人府曹勋章偷梁换柱,将他暗地送往他处,枉顾律法,私相授受,心肠歹毒。

    你儿子的命是命,那些被他害的女子和家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天子脚下也敢如此胆大包天,还是说你康元伯无惧律法,无‌惧天威,视皇命如无‌物?

    皇上才下令整改吏治,康元伯这以身试法的精神当真令人钦佩。”

    “你!你放肆!”

    “朕看是你放肆!”

    风严原本气是气,倒也没想着罚得太重,毕竟他那儿子也死了,但是被叶凉臣说到点子上了,他是不久前下令整改吏治,打算在自己还有些力气的时候,帮太子肃清一些朝堂蠹虫。

    那不如正好就从黄忠仁开始,来个杀鸡儆猴吧!这些人作威作福久了,也该吃些苦头了。”

    “子不教,父之过,更勿说你明知故犯,来人,将康元伯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罚俸一年。”

    此时。

    “皇上,舒贵妃求见?”

    风严皱着眉头,“不见!”

    “皇上,臣妾父亲他年事已高,五十大板会受不住的,更何况我弟弟已经伏法了,求皇上饶了康元伯吧!”

    舒贵妃虽说得宠,但今日竟然敢擅闯御书房。

    叶凉臣和张衍二人冷漠的站在一旁,看皇帝如何处理这桩事。

    “舒贵妃,谁让你进来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风严厉声道。

    “皇上,恕臣妾斗胆,臣妾的弟弟再不中用也已经不在了,不说可怜我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已经悲痛了许久,倘若父亲再有个三长两短,叫她怎么办啊?”

    “贵妃既知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想过崎山县数十口人家中也有妻儿老小,去年因他丧命的女子,家中父母可会悲痛,欺辱良家女子,更甚杀人满门,设身处地,贵妃可会同情始作俑者?”

    黄静舒抬头看了旁边那人一眼,怒视着他,便是此人将她弟弟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