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只是听得，便一阵热血沸腾。
百战至巅！
对于强者来说，这四字，无疑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了吧。
所以，到底是什么要命的错觉，会让她觉得，这样一个男人，很温柔……
提到这个人，慕鼎风又无可避免地想起一些伤感往事。
老爷子深呼吸，抬手撑在膝上，抑制着颤抖的嗓音，“当年，莫天涯和你的父亲，并称为当世双杰，莫天涯一向行踪不定，常年在外历练，你的父亲一直心心念念，想与他一战，都不得如愿。”
一个刀神，一个斗神！
都是年少成名，傲世群雄天骄。
那种孤独感，或许只有他们互相可以了解。
“没想到，倒是被你丫头给遇到了，可惜……”老爷子虽强忍着，但此时明显感觉到，微颤的嗓音近乎哽咽，“昊天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儿子，爱子，孙子的接连惨死，是慕鼎风身上最痛的那道伤疤。
慕九歌沉默，红唇紧抿成一条唇线。
此时她什么都没说，抬手覆上爷爷轻颤的肩头，无声安慰。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沉沉一声道：“爷爷，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嗯嗯，幸好你现在懂事了，也懂得保护自己了，不然，我是死不瞑目啊。”慕鼎风拍着宝贝孙女的手，一边哽咽一边道：“你个死丫头，以前整一个缺心眼。”
慕九歌白眼。
能不能说句好听的话？
如此伤感的时候，别逼她笑出来好吗！
“没事，爷爷没事。”慕鼎风深吸一口气，很快便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