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思自己想要写戏本子,他自然也研究过的。
“……不错。像是之前在承思园演的那种,女主角在最后成就玲珑心的戏,是不可能给民众看的。民众就是看了,也不会觉得喜欢。过往能出名的,让人一演再演的戏,哪怕结局是大团圆,中间也必然颇多波折。更别说那些主角死亡的例子了。虽然也有闹腾欢快的,都是在节日寿辰的时候演,可是,那样的戏,看了却很难往心里去……想要众生感念,需得让人入戏。需得曲折坎坷。但大半的民众,日常都要工作养家,偶尔看上几出戏调剂心情很是正常,但想要常常看那样的戏,却是不大可能不会有那样的心情!”
林诚思宛如被淋了盆冷水一般,脸色不好。
在场的另外两人,水馨也就罢了,莫兰的表情,却是颇为古怪。
她当然知道,类似的戏剧会让人疲惫。而林诚思所说的话,也并不完全正确——前世的时候,那些狗血剧始终还有一大批的家庭主妇拥护,霸道总裁什么的也始终是吸金利器,可是……莫兰本来以为,倘若她不说,应该要多花一段时间,才能让这些儒修意识到这些戏剧和话剧的问题!
林诚思却这么快就想到了。
看来,她提前说出这种思路,还是正确的。
在力量和利益的诱惑下,那层窗户纸,也挡不了儒修们太长时间。
如果儒修们不是提出思路,向工部下单让工部的玄修去做,玄修们又没有儒修那样的动力的话……如果儒修们肯往自己动手的思路上想一想的话,保不定现在都已经想到她说的阵法了!
“别的东西不好说。”莫兰决定不再拖延时间,“我日常在外面行走,也听过许多普通人的议论。对剑道大赛,对文比,那都是十分好奇的……到处都在猜,哪些郎君才子,能得到怎样的名次?所以,如果铺设投影幕,让人看到文比和剑道大赛的复赛呢?”
“哦……”水馨在旁边看了半天,听了半天,这会儿幽幽的插了一句口,“我以前见过斗狗的。有些人押了钱在那只狗上,那是巴不得自己附身到狗身上打赢所有狗的。感情十分激烈!”
这比喻……
莫兰和林诚思两人的目光,都猛然转到了水馨的身上!
面目狰狞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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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水馨的比喻实在是“大逆不道”,但不可否认,在本质上,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儒修们要的,不就是普通人对自身的支持么!
演戏可以获得支持。
比赛当然也可以!
林诚思对着水馨无语了半天,却还是拉着莫兰匆匆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