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你们按照这份礼单上的准备好,待尚书回来时,你们便出发去邢府,拜上迎亲文书,与之一起送上。”
赵构吩咐下去,迎亲文书他不必亲自送去。因为未成婚的男女,在成婚前一个月内不允许见面。之前见面尚且不算,要是后面见面了,必须是大婚之夜。若是揭开红盖头,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除非是女方犯了错,不然就是一辈子对方的人。
赵构对此风俗嗤之以鼻,却又不得不遵守。若是不遵守,那便是失礼之处,甚至为他人诟病。如果只是他自己,赵构还真的不在乎这些,可他不能如此自私,这是对邢秉懿的一种尊重。
潘良贵拿着五百两银子,立即回府,然后带着母亲去治病,总共花费了二百两银子,还有后续的药费,他留下了一百两,还有一百两多的。潘良贵安顿好一切后,便带着这一百两回到赵构的府上,说是将这笔钱还给赵构。
赵构对此也是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接受才行。潘良贵的为人,赵构也是清楚的。潘良贵做好这一切后,才心安理得的在赵构府上住下来,待明日亲自带着礼单前去邢府。
赵构用这一百两连夜为潘良贵做了几件新衣裳,然后送到他的房间,潘良贵想想也觉得这是必要的。于是,他收下了这几件新衣裳。
次日,潘良贵、王管家等人率领一干人等从赵府出发,所有的物件全部用红纸贴上‘喜’字,又命人装进马车,有些物品只能请挑夫挑着。潘良贵一行人陆陆续续的跟随着,一直向邢府出发。
此时,邢焕也早已做好准备,等待潘良贵等人的道来。
虽说潘良贵是礼部尚书,这个时候也不过是媒人罢了。但是,邢焕还是有自知之明,不敢越权,也不敢造次。潘良贵的名声,邢焕一清二楚,他不得不慎重待之。
因此,邢焕也穿上喜庆的衣裳,而邢秉懿、邢秉玉二人都没有出现在这次迎接的队伍中。由于邢秉懿是新娘,邢秉玉又是女子,不方便抛头露面,故而她们二人都在房中焦急的等待着。
“姐,你说姐夫会送上什么样的礼物呢?”邢秉玉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邢秉懿,低声说道:“不知道有没有我喜欢的东西呢?要是有我喜欢的东西,那就好了,不知道姐夫是不是还记得我?”
邢秉懿哭笑不得看着自己的妹妹,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送上迎亲文书,也就是说,邢秉懿便要在约定的时间出嫁,而这些邢秉玉都不懂,只知道好吃好玩的。
刹那间,邢秉懿心里满是不舍,她想起了调皮可爱的妹妹,还有疼爱自己的父亲,温柔地摸了摸邢秉玉的头,激动地说道:“玉儿,姐日后嫁人了,你要好好地听从爹爹的话,可别再顽皮捣蛋了,也别再惹爹爹生气了。”
邢秉玉似模似样的点点头,道:“姐姐放心,我会听爹爹的话!”
纵然她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可是这个时候邢秉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心中满是伤感之色,那眼神满是不舍,还有一些湿润,这可让她有些难受。邢秉玉虽小,可是也懂得姐姐出嫁了是什么意思,那以后这里只是娘家,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样,以后便要从夫了。
邢秉懿尚未出嫁,邢秉玉还可以在姐姐面前调皮一下,要是出嫁了,那就不一样了。自此以后,姐姐就不再是刑府的人,而是赵构的人。以后有任何事情,当以赵构为主。
若是还想要与以前一样在姐姐面前撒娇,只怕是一件难以实现的奢望之事。虽说赵构这个姐夫对自己还不错,不过以后可不一样了,那是真正的姐夫,邢秉玉的言行举止都要注意才行了。
在这一刻,邢秉懿感觉自己的妹妹长大了,懂得很多了。即便是有很多的话想说,也不知从何说起,姐妹二人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像是将对方一辈子记在脑海中似的。
邢秉懿、邢秉玉二人在房间述说着姐妹情,在刑府门前,潘良贵、王管家等人也已经抵达刑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