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望着那春心大动的紫涵婉拒道:“感谢姑娘对小生的厚爱,但小生乃七尺男儿立于天地间,如今功未成,名未就,仍是布衣之民,家贫如洗,而姑娘乃是富家千金,乌鸦岂能与凤凰匹配?故而不愿成家,怕误了姑娘一生,今只能有负于姑娘之美意了。”
他本想用这番高谈阔论回绝紫涵的美意,谁知她听后,反而更加的钦佩于七郎了,情深似海的望着他,夸赞道:“哇!我果然没看错七郎,你真是天下最好的男子,具有潘安之貌,才气过人,武艺非凡,更难得还会如此设身处地的为人着想,但我李紫涵岂是爱慕荣华,贪图名利之辈?妾似丝罗愿托乔木,只要能与七郎相伴一生,白头到老,终身不悔,还望七郎切莫拒人于千里之外。”
七郎听后吃惊不已,本想让紫涵就此打退堂鼓,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面对大是大非都能处之坦然的他,遇到感情之事却如此憨厚木讷了。他用无奈的神情望着紫涵,说道:“姑娘,小生还确实没有成家的打算,还望姑娘另寻良配吧。”
紫涵眼神中抹过了丝丝失落感,公子为何非要拒绝,便劝导道:“七郎,你可知道人生四大喜是什么吗?便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按先后顺序来看,洞房花烛夜更为重要,古人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说有了美满的姻缘才能心无牵挂的求取功名,更何况一个成功男人背后都会有贤淑女子的默默支持。七郎何不先成家呢?”
话音刚落,紫涵便用双手捂着那通红的脸蛋,显的有些难为情,但她乃是位敢爱敢恨的多情女子,面对能使自己痴心不已的爱人,这些话真是不吐不快,故而一语道破。
这下对于七郎而言可真是当头棒喝,没想到婉转的回绝起不到任何作用,这可怎么办呢?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因而七郎只得装出一副冷血无情的模样,冷淡疏远于她,连连摇头回应道:“姑娘,你很单纯,对我雪七郎又了解多少呢?就想谈婚论嫁,难不成你是如此随便的女子吗?请恕在下失礼了,就此别过。”七郎只得加深语气,好彻底让紫涵死心。
谁知紫涵却泪眼汪汪,始终还是痴心不改的望着他,叫喊道:“且慢,七郎,我李紫涵绝非是随意之人,你我虽只有数面之缘,但我深知公子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不管你如何看待我,除你之外,我今生绝不另嫁他人,要是有违此心,如同此簪。”话音落下,她便拔下了头上的龙凤簪,将它一折两段,以铭心志。
此时的七郎,真是万分无奈,好说歹说就是不能使这紫涵放弃,只得先离去,心里发誓,今后永不再见这李姑娘,以断其念想。
紫涵一见七郎无情的离去了,痛哭流涕道:“雪七郎,我爱你!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啊!难道真是多情女碰到无情郎了吗?不,我绝不放弃,相信总有天你会抬着花轿来我家迎亲的,一定会的。”
而七郎行走在山林中时,突然袭来阵阵浓厚的烟雾,烟雾过后,隐约看到位女子迎面而来,他仔细瞧着,怎么越看越像紫涵呢?只听那女子涵道:“我的七郎,我真心喜欢你的,为何你要千方百计找理由拒绝我?你可真傻,这世上最难消受美人恩了,有我这样的卿本佳人爱人你,你还不快接受吗?”谁知她边说边摸着他的脸,身子倾斜本想靠在他身上。
而七郎转过身避开了,却觉得甚是奇怪,紫涵本在家中,为何会出现在这野外山林里?她只是个凡夫俗子,哪有这通天本领?一盏茶功夫竟能跑到千里之外的山林中,再仔细的望着眼前这名女子,虽容貌外表与紫涵如出一辙,但举止神情却大不相同,非常的妩媚妖娆,而紫涵虽是个多情女子,却从未如此有失礼数的对男人动手动脚,心中便疑云重重。
接着女子便大笑道:“公子,你可真是会暴殄天物,有如此的美人都不知珍惜,来嘛,来嘛!切不可辜负良辰美景啦!”话音落下又想着往他身上靠。
七郎大喊道:“你根本就不是李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快从实招来。”
这女子眼神妖娆且怪异的望着他,嘻嘻哈哈道:“我的七郎,你可真是没良心呀,我就是你的李紫涵,为何你俘虏了我那颗天真无邪的真心?又丢给我一把扎人心脾的冷血刀呢?”
七郎大怒道:“够了,不要再装了,李姑娘绝不会如你这般口出污秽之言,如你再不实言相告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哈哈哈!原来这就是一位无能的懦夫。”话音刚落,这名女子立刻现出了真身,原来就是濡沫所变化,刚已听到他们的谈话,故而戏弄七郎。
七郎恼怒道:“原来是你,跟踪我意欲何为?”
濡沫捂着嘴嘲笑道:“七郎,小姑娘的无情郎君呀,人家小姑娘对你情深一片,干嘛拒绝呢?”
“濡沫,这还用说吗?我雪七郎最大的心愿就是造福于人间,并不看中儿女私情,况且我只是鸡妖,又有什么资格和李姑娘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