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傅屹瞻说话呢,他对面那位打了个夸张唇钉的长发男已经笑着出声:“她哪能,不过是屹瞻家一保姆。”
长发男顿了下,表情有点阴阳怪气的:“说白了,这妞就是一走狗,整天瞎给屹瞻他老子告状。”
“小保姆啊——”
绿毛伸手在空气中抓了抓,笑得一脸猥琐:“那不是在家也能玩了?真他妈刺激。”
比这些更令人难堪的话她早就听过上百次,许知月已经麻木了。
她直愣愣站着,嗫喏道:“你跟、跟我回家。”
傅屹瞻冷哼一声,终于站了起身。
他的个头很高,一下子就把所有窥探的视线遮挡住。
“趁老子还没发火,赶紧给我滚回去。”
可他不回去,她一个人又怎么能回去?
许知月张了张口,牙齿被冻得咯咯作响,竟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不再去想其他人会怎么看怎么想,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扯了扯。
“少、少爷,跟我回、回去……”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这种上个世纪的称呼。
傅屹瞻冷嗤一声,乡下妹就是乡下妹,完全没有骨头,注定是任人欺凌的下贱命。
他绷着脸居高临下睨着她,眉宇间仍是不耐,薄唇轻启:“土包子,少管老子的事。”
“你、你——”
许知月鼓起勇气去牵他的手指,固执地重复着同一句:“跟、跟我回去。”
夜风挟着少女身上独有的甜腻香气闯进他的鼻腔,瞬间抚平了少年心中那股不明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