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以后,下门来了个离奇的单子。
蝉门的人接到消息之后,面面相觑,无从下手,只好先由大蝉师递呈阁主。
阁主看着那信封,从里面取出信纸,顺着折痕打开,眸光瞬间定格在了那个方方正正的印章上,指尖微微用力。
“阁主,这单接不接?”这雇主的身份地位实在太高,让大蝉师不敢拿主意。
“既然有人送钱上门,岂有不收之礼?”阁主将那封信按原样折叠放在桌上。
“只是担心这单生意会使霖铃阁陷入危险之中。”大蝉师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
阁主转身笑了一下,眼角挤出几道显眼的纹路,很快便舒开了:“霖铃阁只不过是个工具罢了,用剑杀了人,难道有人会怪罪那把冷冰冰的兵器吗?”
大蝉师闻言垂下了头:“阁主所言极是,是属下愚钝了。”
阁主微微抬手:“将这个任务派给杀门吧,不过不要透露雇主的身份。”
大蝉师拱手道:“遵命。”
没有任务的日子里,钟黎总是睡到日晒三竿后,她是被阁楼后面的刀剑声摩擦声吵醒的,她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起床,散乱着头发打开了后窗,果然看见下面围着一群人。
碧月正站在中间和人比剑法,对方是比她早进来几年的前辈,然而剑法的变化速度上却不是碧月的对手。
收剑时,碧月礼貌地俯身:“前辈,承让了。”
对方大笑两声,赞叹道:“碧月啊,看来你这跟阁主学的招式又精进了不少啊,平时没少下功夫吧。”
碧月笑了笑:“前辈过誉了。”
待周围的人散去之后,一个身着蓝色劲装的少年走过来,恭敬地喊了一句:“碧月姐。”
碧月抬起头看着他,这少年大概十二三岁的模样,碧月朝他微笑着点了下头,继而问道:“小兄弟是新来的吧?”
那少年腼腆着晃了下脑袋,解释道:“我是去年被你们救回来的那些人其中之一,我叫阿千。”
似乎担心碧月没想起来,又补充说了一句:“就是那十二家商行,我家是做陶器的,结果被刘显灭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