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林伯母和他会打起来的时候,一个人走近前来,朝男子说了什么,那男人便弯了弯腰,笑呵呵地道:“师姐,咱们后会有期,弟兄们,咱们走。”
说完便如同来时一般直接带着所有人离开了,连反应的机会都没留给我们。
他们……就这么走了?
我愣了愣,有些回不过神来,赤溪也是一脸茫然。想是有什么别的事情碍住了他,他要急着回去处理吧。
见林伯母不再开口,想是有些累了,我便道:“先进这锦山镇歇一会儿吧。”
既然来都来了,也被人发现了行踪,再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必要,不如就大大方方的住在这锦山镇上,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因着有先前那一出,路上的行人对我们都避之不及,生怕给自己招惹了什么麻烦,所以,我们一路进锦山镇的客栈都没遇见什么旁的人敢找事。
想来那个男人在锦山镇的威严颇高,是这些人轻易招惹不起的,他们怕挨着我们,让那个男人误会,牵连到自身,所以才会如此。
进了客栈用了些吃食之后,赤溪率人外出打探消息去了,我和林伯母便各自回了房间休息,淮风则寸步不离地带人守在我和林伯母的房间门口,生怕出什么事情。
我想了想,觉得林伯母今日情绪委实不太对劲,且她绝对瞒了我很多事情,又担心她一个人做出什么傻事来,主要是她的武功应该在我之上,我担心她要做点什么,我拦不住,为了以防万一,于是我轻轻的敲了敲林伯母的房门,问道:“伯母,您可歇下了?”
里面传来林伯母轻缓的声音,“知你要来,等你许久了,进来吧。”
林伯母的声音如此平静,一看便是心里酝酿着滔天的巨浪。
我心中有些不安,与淮风对视了一眼,让他好好守着周围后,轻轻推门进去。
只见林伯母就坐在窗前,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些沉重。我注意到,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平安符。
我知道,这平安符定是有什么故事的,要么是跟林伯有干系,要么就是跟傍晚遇见的那个男人有干系,总之,不是一段让人轻易放得下的过往。
“伯母。”
我轻声开口,坐在了林伯母身侧的椅子上,“您再想些什么,可否与我说说?勿要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委实不好受。”
林伯母没应,目光放得有些空旷,似乎是在追忆往昔,良久,我才听见她轻缓的声音响起,“这是我师弟,也就是先前你见过的那个男人送给我的,他叫做蓝献。我与他师出同门,他自小无父无母,入了师门之后,也经常因为个子矮小,性格怯弱而饱受欺凌,我实在看不过去,便经常帮他说说话,有时候带着他一起练功,所以,他对我比对旁的师兄妹都要亲近一些。
直到后来,我不顾师门的意愿,执意要与你林伯在一起,当时,他知道了以后十分生气,那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生气,他说天底下那么多好的男人,我为什么偏偏就要选择那样一个人。他十分的不喜欢你林伯,可是没办法,因为我一直坚持,就连师门也不再约束我,所以他只能放弃劝说,改为默默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