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骚包的操作,听完以后,若不发表一点惊世骇俗的言论,感觉自己都不配在人世间行走。
呃,发点什么呢?
哇塞,好厉害!
你大爷的,这么牛逼!
小子,行呀,以后罩着妹妹点!
……
好像都不行,又好像都合适。
哎,太难了,我太难了。
陈一分盯着我头大的样子,看了许久,中途还特意抽空,将那包有了皱褶的烟,以及那只画面不太雅观的打火机,又重新放上桌面,无趣的摆弄着。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都习惯了。”摆弄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抛出这样一句话。
这话犹似一盆冷水,被人一声不吭的扣上我冒烟的脑袋,理智就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走了,又回来了。
我瞬间清醒了。
《庄子·养生主》有曰:“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后人活学活用,提炼为今日耳熟能详的四个字,薪火相传。
不违心的说,在这场比艾丽丝奇遇记还要诡秘的谈话没有正式开始前,我仍然笃定的相信,薪火相传,传的是技艺。此刻,谈话接近尾声,我们高高在上的副总、老总们为了将手中的权利,薪火相传的传给自己子辈,进行的种种暗箱操作,我接受无能。
但我愿意相信,陈一分是个例外。他不知如何开口的理由,应该是他的道德底线让他对这份勾当生出了羞愧,所以才难以启齿。
如果这是结论,那我没道理不珍惜这个朋友。
“人人都说投胎是门艺术,投得好,就赢在了起跑线上。”既然是朋友,这个时候,打趣比一本正经要好,我笑着揶揄道:“以前不信,现在,不信还真不行。陈一分,说不羡慕妒忌你跟你老婆,那是骗人的鬼话。”
说完,我两手搁在桌上,十根手指变得局促起来,从交叉相扣到抱拳揉搓,无处安放的姿态,一目了然。
陈一分的眼睛里,透出一股精明劲,似乎已经猜到我脑子里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