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秋一愣,随即她闭上了眼,她摆手道:“去去去——”
被驱赶,被嫌弃,李墨白恍若不闻,宫人看着连笑也不敢笑,李良娣看着好相处,但是莫名一股压力,况且在太子与良娣之间伺候,千万得小心。
烦人。赵砚秋绵长一叹,吐出一口浊气,虽然她已经忘了做了个什么样的梦,说来也真奇怪,明明醒来的时候,她还记得清楚,现在却忘得干净,尽管她有心回忆,也只是徒劳无功。
心中那股浓烈的厌恶之感并未散去,真是噩梦,虽然她不记得了,可真叫她不舒服。
“殿下?”耳边又传来笑意浓浓的问候声,然而不管他怎么喊,赵砚秋再也不肯睁眼去看他一眼了。
应该是个十分可怕的噩梦,李墨白收敛了笑意,目光紧锁在卧榻之上的女子。
再看几眼又如何?眼前的人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增长了年纪,成熟了样貌。她们一起生活多年,如今还是他的丈夫。可她却什么都不肯说。
可她在梦中喊了他的名字,流着泪,她喊了他的名字,世人都叫他李良娣,只有她唤他墨白,仅这一人足以。
李墨白起身去推开窗,晨风卷着寒凉冷意瞬间涌进香暖的屋内。加上日光刺得赵砚秋眯眼,不消一会便适应了,放眼望去,云雾裹着墨绿山色,起伏连绵。
近来多雨,天色总是阴阴沉沉,一场又一场的大雨,或是毛毛细雨,洒在茫茫大地,冲刷干净,只留下花红柳绿。
今日难得放晴,阳光洒落在山间雪地上耀目而又森冷,群山绵延,虽是东宫,此刻尚早,加上有意清净,自然是安静祥和。
李墨白又握住了她的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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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方才他还捏着她的足,赵砚秋有些嫌弃,但她很快就感受到了掌心的汗水,是她的,也是他的。
心中感觉稍微好了些,她只觉得十分纳罕,她已经许久不做噩梦了,怎么突然吓得惊醒。
细细回忆昨夜,她只记得虽然自己百般讥讽,李墨白总得不肯回去,她自然也习惯了,她为太子,李为良娣,闹得太难看,也不是上选,徒增烦恼,也没必要,于是聊着吃着,她似乎就睡过去了。
及时的拦住惊恐的她,他一直都陪在身边,在朱鹮离开后,他一直守着她。这是他一贯的温柔和耐心,她也曾一步步走进李墨□□心编制的罗网中,她怎么能拒绝呢?在她最无拘无束的年纪里,李墨白待她何等体贴与关爱。
她自幼就和其他人不一样,没有父母常伴左右,女扮男装,听从母亲的每一句,小心的,谨慎的,一步步朝前走,虽然和其他姐妹不一样,但好歹还是有人陪她玩,人不算多,李墨白便是一个,所以每每听到李墨白要返归家时,她总是哭着闹着,拉着他的衣袖,不许他走,且无论何时都拼死拼命的维护他。
李墨白是天底下对她最好的人,是她患难与共的好友,她们亲如家人,直至这个家人摇身一变,成了良娣,她都是这样以为的,既然做了夫妻,她们就可以长长久久在一起了,当时对于夫妻关系,她就是这样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