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一心拉拢,李墨白笑里藏刀。李府上下没有几个值得信任的。
朱鹮无意识的抚摸着琥珀色的玉镯子,这雕花镯水色极好,莹润细腻,色泽鲜艳,上是莲花莲蓬等吉祥的纹样,形样是普通了些,看着其实也不算贵重。
“我看你手上没什么叮当,就想着我这有个可配的,你觉着可好?”李母说着就要给她带上。
朱鹮连忙拒绝:“不敢,这当是个罕物。”
“哪里的话,这镯子能有什么稀罕,你不要客气,快带上试试。”一旁管家媳妇们都附和笑道。
这就是撒谎了,朱鹮心下冷笑。这镯子虽然说不上是传家宝,但也是李母随身所戴的腕钏,一戴便是三十年。李家起于微寒,这雕花镯可是李母当年仅有的十分贵重的宝贝。
“姑娘难道不喜欢”李母笑问。
“岂敢,”朱鹮抬眼看她,但笑不多语。
李母连忙道:“薄礼而已不成敬意,姑娘相貌好,配它好看。”
朱鹮只是微微一笑,随即又低头看镯。
她嘴上不说,心中却明白,李母将这玉镯送来,实在是没安好心,若是她非吃过一次大亏,必定会傻乎乎的一步步迈入陷阱。
李母真是笑面虎,脸上带笑,心中藏刀,看着不动声色,实则在不断挑拨她与太子的关系。
这玉镯子就算是摔了,自然也不该她接着,太子自然也不是极想要的,但这毕竟是李家的主母的信物,不在价值,在意义,毕竟是李母佩戴,得了它就是得到认可。
按理说,这该给朱鹮,但没有,李母没给太子。
如今镯子到了她手上,她却觉得十分可笑,也可恨。传家物不送给朱鹮,反而送给她,她是个什么人,能越过李家的媳妇,李母如此,安的什么好心?
这小小玉镯,算不得什么罕物,她若是碍于情面收下了,一日被人看见,或者有心人借机说去,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就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要这样做。
只是眼下,李母摆明了那她当枪,要给朱鹮难堪。
这个搅家精,一日不提防就暗处使绊子,也太可恨了!
若是朱鹮待她稍有一点恶意,存心和李母杠上,大可直接秘密把她给许给某个男人,或将她快快打发走。而她为自保,就能如李母所愿,与太子反目成仇,转而投靠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