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有许多类似的例子,都是明里暗里损害赵汉卿的名誉,可惜他和赵汉卿出于对赵二的信任,从没有对他有任何怀疑。
可实际上,这家伙就是个披着羊皮的恶狼,是彻彻底底得志猖狂、不知所以的小人。
回到家时已是傍晚,妻子上前帮榜眼更衣,少年夫妻,自是一眼看出丈夫的愁色,温柔的牵住对方的手说,“夫君今日看上去颇为忧愁,不如说给我听听,让我帮你分担一二?
榜眼心眼少,性子直,就一五一十把这些糟心事情掰扯给妻子听。温婉的妻子的眉心听着听着也慢慢皱起,“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交往了好。”
妻子出身于书香门第,是国子监里一位太傅的独女,太傅见榜眼心地单纯,性子纯直,故将独女许配给他。妻子虽为女流,看着柔柔弱弱,实际性子刚直,为人处世的地方也颇有见解,故榜眼有想不明白事自然毫不犹豫找妻子寻求建议。
榜眼轻笑了声,然后宽慰般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我自然也是这般想的,”忽然想到什么,又轻轻叹了口气,“只是那赵二怕是会在仕途上给我使绊子,到时候把我分配到偏远苦地,恐怕夫妻分离——”
他没说的是,分配到偏远苦地的官员只有做出一番成就才能回京,若是再下些绊子,恐怕自己半辈子回不到京城。
“带我一起去。”
“那会吃很多苦,”榜眼头一次对妻子的建议提出反驳,“到时候我安排人关照你和阿娘,你还是乖乖待在京城,好不好?”
“你家里的二叔三叔向来厌恶我们,你一走岂不是任其宰割?”妻子苦笑一声,“夫君啊夫君,你可真是糊涂,他赵家之权势,想要对付两个不被家族庇护的弱女子何其轻松?你那些朋友,恐怕要倾尽全家的力气对付赵家的打压——”
“到时候我和娘将成为你活动的桎梏啊。”
榜眼张张嘴,刚要否认妻子的话,说赵二应该不会无耻到连弱女子都要欺负,但想到赵二白日的所作所为,又不是那么肯定了。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道了句,“好。”
又万分忧愁说,“只是委屈你们了。”
“倒也不算委屈,如今好歹有了破局的法子,”妻子神神秘秘一笑,从柜子上拿出一张纸符,“夫君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榜眼揉揉眼睛,很快发现纸符上慎琼观的标志,应该是慎琼观的平安符。
他挠头疑问道,“这个平安符很灵吗?那真是麻烦夫人去求了。”
“……”
“这不是我求的,”妻子扶额,用半是引导的语气说,“这是刚刚慎琼观的人说是苏道长让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