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温远作为男仆上任的第二周,一如既往地做着自己被吩咐的工作,准备午餐后,修整庭院。
一边对着久未被打理而有些凌乱的花枝洒着水,一边分心想着自家主人的事。
若说对这过于平和的日子有什么不满,那就是无法接触到聂寒这一点。
明明第一天在吩咐工作时有说,自己作为贴身男仆,要在管家照顾男人时,在一旁协助。
但是自从初见以后,只能偶尔隔的很远看到那个人,从来没能够近身过,也是事实。
就在眼前不远的地方,却无法触碰。
或许是因为曾经的那人对于他的请求少有拒绝,总是带着显而易见的纵容。
被偏爱过的人一旦失去这种偏爱,难免觉得不平。
但说不定,这才是对方最真实的面孔。
既不温柔,也不宠溺,而是透着淡淡的冰冷,仿佛靠得太近就会被冻伤。
温远无法不承认的是,对这样的聂寒,他感到了一丝陌生。
然而想要接近他的本能却没有改变。
即使会被刺伤,那样的危险,只会使他更想靠近他,探知男人冷漠表面下的真实。
洒水洒到一半,温远听到身后传来奔跑的动静。
还没来得及关闭手中的洒水器,就被一阵大力扑倒,四处喷洒的水淋湿了衣服。
温远连忙关掉洒水器的开关,用手禁锢住怀里毛茸茸的庞大身躯:“亚历山大,等等——”
就在他手忙脚乱地想要管束这只过分恣意的狼狗,又不想伤害到它时,一个熟悉而沙哑的嗓音淡淡响起。
“亚历山大,过来。”
对于对方呼唤狼犬的声音,不知为何自己有了下意识反应的事情,温远打算当作自己尴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