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心中有何谋算,又有何打算,乔言与阿易不得而知。
阿易决定了会长安,便也无需乔言再说什么。
待阿易离开后,庆王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乔言替他满上茶水,七八分满的茶,舒展的茶叶飞旋起落。
“阿列这两年一直与王爷有联系?”乔言问道。
庆王一笑,眼中带着些许好奇,道:“难道他这两年没与你联系吗?”
“有两三个月没收到他回信了。”乔言如实说道。
庆王道:“本王也是三月前收了他的信,如今甘州已然安定不少了,你也不必忧心。”
乔言也只是点了点头。
“说来,我还要给你介绍个小子。”庆王这才慢悠悠说道,“他可是念叨着想见你,念了两年了,此次本王来接你,他可是死乞白赖地求了皇嫂许久。”
乔言疑惑地望向他,一下子实在想不到,长安城中她还有什么认识的人。
“谢无恙!”庆王叫道,“出来吧!”
乔言这才恍然大悟。
她听桓列说起过,小桓氏桓瑜幼时自小便身体不好,养在长安城郊正一观中。后来嫁给了长明观中的谢氏后人。谢斐便是小桓氏夫妇的独子。因着幼时体弱多病,小小年纪便取字无恙。
谢斐提溜着大眼珠,从院门外走进来,恍惚间,乔言还以为见到了七八岁时的桓列。都说外甥像舅舅,果不其然。
“舅母。”七八岁的男孩,冲着乔言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这小子可了不得,听说甘州有战事,带着他那长随偷偷跑了去,最后还是被桓列发现了给送了回来。”庆王饶有兴致地说着。
乔言望着眼前的少年,眉目之间隐隐藏着桀骜,剑眉星目,与乔列的眉眼极其相似。她不得不感叹,这一看便知道,是桓家的小辈。
“此次来秀州,本王还是占了你的光,能坐一次谢家的麒麟船。”庆王道。
“舅母,舅舅小时候便在这府中长大的吗?”谢斐好奇地看着乔府的一草一木。这青砖白袜的婉约,是他少有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