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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沉阁命人备好寿礼后,换上了一身正服。但在打算出府之际,一名婢女从曲廊另一端低头走来,她手里端着一个盒子,来到沉阁的面前,低声道:“大人,您忘了带上这个。”
沉阁定定地看她一眼,随即敛眉四顾了一番周围,确定人都在府外等着他,遂拉起她的手,将她往自己的院内带去。
直到院门被关上。
在不太宽敞的亭台树边,沉阁终于放开她,皱着眉开口问道:“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阮淮抬起头,声音听起来依旧虚弱,但是讲得很平静:“先不说这个,陆郡主的生日宴你找人查过了吗?”
沉阁盯着她过于苍白的脸色,说:“查过了,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膳食方面呢?”
沉阁面色更加凝重起来:“你是怀疑太子那边会给顾予棠下毒?他们不应该会用这样低劣的手段的。”
阮淮轻轻摇头,看着沉阁说:“是给陆心烛下毒,再构陷顾予棠。之前一青就有向我禀报过,说有人向阿常管辖的一处医馆暗地买了蚀骨毒。”
沉阁才稍作沉吟,不怎么肯定地说:“顾予棠并没有这个动机,他们要拿什么构陷他?”
但是阮淮话接得很快,“顾予棠为了夺得陆心烛手里的那张南朝《南阵图》,拿捏住南朝把柄,进一步加强军事力量,这个动机够吗?”
听到这里,沉阁静默住了,过了少顷,他才问道,“你想怎么做?”
阮淮忽然蹙眉偏开头,咳嗽了两声,转头回来,声音低哑地说:“我要潜入郡主府。”
南郡主府外的天被冲洗出暗淡的灰白,雪积压在整齐排列的镂空殿檐上,风一吹,装饰在牌匾边沿的彩带随风飘逸,带着漫无目的的雪一并飞扬。天太冷了,每一个前来参加生日宴的人,进府时都要掸去身上霜寒。
而这会儿闺阁内,陆心烛才装束打扮好,她低头仔细看了一遍到访的宾客名单,找了好一会,在终于找到“顾予棠”三个字后,陆心烛的心方才算是稍稍安定下来。
“郡主今日真美。”婢女站在身后,不禁夸赞道。
陆心烛眉目间有了浅淡的笑意,“你先别打趣我了。”
她起了身,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