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温言按照生物钟醒来,内心安稳而满足。
屋外传来响动,他换上居家服洗漱完毕出去一看,果然是他想象中的画面。
“醒了?”
陆杉站在厨房,招呼完一句便自然地转回了目光,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事务。
他仍穿着一身整齐的衬衫西裤搭配围裙,既与烹饪格格不入,又颇具独特的美感。
“早上好。”
温言笑着走到陆杉身后,用穿着针织衫的温暖身体抱住他,下巴抵在肩窝,看他煎培根、煎鸡蛋、切蔬菜,给面包片上涂酱料。多余的料,陆杉用餐刀一抹,递到温言嘴边。
温言愉快地吃掉,问:“是什么味道?”
“花生酱,有一点咸,还有更淡的一点甜,总的来说是一种很醇厚的香。”陆杉一边描述,一边走向另一侧去取手冲壶和滤纸。温言依旧抱着他,像树袋熊一般慢吞吞地小步挪动。
陆杉打开咖啡罐,温言折滤纸,陆杉用小勺将咖啡粉舀入滤纸,温言正好给手冲壶里灌好水,陆杉便拎起壶把抬高倒下,水流细小而稳定,转着圈地缓缓冲开细腻的粉末。
“下次买点柠檬吧冲水吧。”温言说,“文哥说我对酸味最敏感,多尝试酸味,对恢复味觉和嗅觉有帮助。”顿了顿,补充道,“微乎其微的帮助。”
咖啡冲好了,陆杉把滤纸和残渣扔掉,说:“好啊,我等下就买。不过之前怎么不见你喝?”
“之前懒得管,现在突然有点想要拯救自己。”
至于理由,不言而喻。
陆杉笑了一下,故作不经意地问:“林文琦也知道你的病?”
“嗯。”温言点了点头。
“还有谁知道?”
“我爸,文哥的老师,然后就没有了。”
陆杉揣摩了一下这几个人,温言的父亲自不必说,林文琦和他的老师毕竟有一层医生的身份在,他自觉地位尚未被动摇,便不多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