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西装革履,实际却像头野兽,他钳制住自己的猎物,尽情地释放信息素,沉声说:“早想欺负你了,想了一路,不知道在空轨车上办事是什么体验。”
温言双目微睁,失笑道:“那干嘛忍着?”
“担心。”陆杉盯着温言,克制地将身体撤开了一些,“之前你突然发情是没办法,但我只要一想就觉得后怕,万一真有个什么……”他轻轻地抚摸温言的脸,感慨地说,“还好没事。”
温言怔住。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陆杉的心思,才明白原来有人在无意之处重视着他,比他自己更甚。
“所以你还这样挑逗我,是不是就很讨厌?”陆杉跪坐在病床上,把温言拉起来,给他整理病号服。
“抱歉。”温言与他相对坐着,看着他蓄势待发的地方,说,“待会儿问一问医生,看到底行不行。”
“不急于一时。”陆杉扣住他的后脑,低头吻了他一下,“等你好起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做任何事。”
“好起来”三个字对如今的温言来说并非希望,而是压力,他凝重地吸了口气,搂住陆杉的脖子抱上去,低声说:“或许很难。”
“不要预设,只要尽力。”
陆杉贴着温言耳畔,他感觉得到,从走进医院的那一刻开始,温言就非常紧张,却不说出来,甚至还故作轻松。
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是他又坚强又脆弱的表现,他不拆穿他,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治好他。
住院之后,温言首先进行了全面的体检,接着联系林文琦的老师,老先生提供了这些年来针对他实施的所有医疗手段,并与军医的专家一起确定了治疗方案。
十天的调理准备后,温言通过手术正式拆除了体内植入的Alpha信息素模拟器。这样一来,他完全失去了Alpha的特征,变回了一个真真正正的Omega。
但同时,这又是一次身体的大损耗,他昏迷了一天一夜,苏醒后时睡时醒,接着开始出现抗拒反应:恶心、呕吐、盗汗、发热、四肢无力、无法进食。
足足一周的折磨,令他想起了变成&zha的最初的十年。
十岁之前他经常是这样,漫长的适应期令他永生难忘,结果没想到好不容易适应了,却又要在今天改回去。
更加可笑的是,明明是改回原本的自己,身体却仿佛不认识他了,对待他这个主人,就像对待一个鲁莽闯入的外来者般无情。
手术后的第八天,温言整个人瘦了一圈,虚弱得简直气若游丝,但总算平安度过了反应最强烈的阶段,终于能够集中注意力,也开始感觉到饿,并能正常说话,甚至靠在床上坐一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