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便见堵在门口的白臻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怎么,还是要搬走?”
“你故意的是不是?”容凌低声道,眉头微微蹙起,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白臻俯身,视线与容凌平齐:“没错,容凌,你不明白吗?我们永远都只会是一家人。”
她镜片下泛着幽冷的光,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
容凌不由得后退了小半步。
然而很快,白臻眼底的光芒便恢复了素日的平和,轻描淡写地开口:“当然,如果你真的想要搬走,我当然没有资格阻拦你,只不过难道你要每次遇见状况,都当逃兵吗?”
明知白臻这是激将法,容凌还是不争气地上当了。
白臻说得不无道理,凭什么每次都是自己逃离,她不过是想过安生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况且……若是白臻有心,自己无论搬到哪儿去,只怕都会被找到。
这样一想,原本在这种冷天就不愿出门看房子的容凌彻底放弃了。
与此同时容凌一点儿也不想搭理始作俑者白臻,她扭头转身进入自己房间,将房间门砰地一声关上。
将自己狠狠摔入柔软的被褥间,容凌泄愤般捏拳对着枕头砸了两下,继续睡懒觉。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多月,容凌都没有同白臻多说一句话。
即便是在实验室里她也只管闷着头干活。
至于白臻,似乎并不在乎容凌这般态度,依旧专注于学业。
就连每天和容凌同上专业课的胡静也嗅到不对劲,趁着台上老师不停讲课,她小声道:“容凌,你最近是不是和学姐掰了?”
“不是掰了。”容凌郑重其事地回答,“我和她从来就没有任何除了校友和同事之外的其他关系。”
她说得振振有词,胡静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鬼鬼祟祟对容凌道:“明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白学姐虽然好,但外面广阔天地大有所为,不就是失恋吗?要不要周六出来玩,我保证你忘掉那个她。”
她越说越起劲,双眼直冒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