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才将谢庭放开，手拿开的瞬间，谢庭白皙的下巴上立马多了两道红痕。
楚执年道：“你长得很像我与师兄的一位故人。”
这话让谢庭想起了刻在望春洲后山那个名字——陆暮知。
谢庭唇角微勾，“哦，仙尊是想说弟子长得像陆，暮，之？”最后三个字谢庭故意说得很慢，他想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楚执年的脸色在听到“陆暮之”三个字的时候，变了。
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错愕：“师兄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看见楚执年眼睛里流露出的错愕，谢庭知道，自己赌对了。谢庭心道原来钟声晚那心上人果真是刻在石壁上这个名字。
谢庭面色平静的回答了楚执年的话：“师尊没有告诉我，是我不小心看到的。”这话不假，相伴十一年，钟声晚的过去乃至未来从未向他打开过。
画像是他偶然撞见的，心上人是他从别人嘴里听说的，就连“陆暮之”这个正主的名字还是他昨日才看见的。
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钟声晚，即便是他们拥有着这世间最亲密的距离接触，谢庭仍旧感觉自己离钟声晚很远。
似乎有些事情不受控制了，这种依赖与嫉妒的感觉让谢庭很不舒服。
“既然你知道了，那么你该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长得相似楚执年伸手捏住谢庭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的替身罢了。”楚执年继续道：“作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替身，本尊劝你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要不然本尊是不会放过你的。”
听完楚执年的话，谢庭总算明白了自打授课以来这位仙尊对自己若有若无的敌意是哪里来的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这张脸。
谢庭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不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两个完全不同且没有血脉关系的人长得一模一样。他想起方才刘易年几人说的话了“据说渡灵仙尊的心上人是青木仙宗的正道仙君。”
而他谢庭不过是十六州里一只下等血脉的小妖罢了，难道……真的有那么相似？
谢庭目光微动，看来想套话还得从楚执年这里下手，谢庭冲着楚执年露出一个柔若无害的笑。
他不经意的一个笑，却惹得楚执年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