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焦虑的郑弘文被郑侍郎突然一吼,顿时火冒三丈。怒目瞪着郑侍郎,就要发作。
只是正要发作时,忽然想起这么多家族的长辈都还在,为了维持自己一直以来儒雅稳重的形象,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就此做罢。
谋取杜乘风药方的事情是郑弘文做为争夺家族继承饶一个重要筹码,除了父亲和自己之外。族里的长辈都不清楚。
因此郑弘文只好把这份怒火暂时吞了下去,等日后有机会一定不会让这郑侍郎好过。当然郑弘文怎么都不可能想到,他可能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好了,弘文,你消停点,今日你是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一位族内的长辈看着郑弘文怒形于色的表情,劝解道。
“是呀,大少爷,有什么事情晚点再。”一直跟在郑弘文身边的管家也好心劝道。
“我没事,只是今日心情有些烦躁,让各位长辈见笑了,抱歉。”
郑弘文压下心中的忧虑和怒火,恢复了以往一直的儒雅气质形象,态度温和地朝着房间内的各位家族长辈弯腰施了一礼,这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好了,既然在长安的人员都到齐了,那就正式开始会议。”坐在首位的一位胡须花白,满头银发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人开口道。
郑家的很多重心业务和朝堂力量都在长安,如酒楼、商孝粮行等等。在朝堂上,郑家基础薄弱,这些年培养了不少家族子弟入朝为官,为的就是加强郑家在朝堂上的根基力量。
每隔几个月郑家在长安的一些主要骨干,都会聚在长安的同福酒楼进行一次商讨,商讨来年的发展局势,而荧阳郑家都会派一位在郑家声望较高的长辈来主持会议。
今日洽巧是日常聚会商讨的日子,郑弘文做为郑家嫡长子,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这时坐在银发老者左侧的一位郑家长者嗯了两声,示意在坐的都收起心思,随后开口道:“今日会议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于郑长经(郑侍郎的名字)被那个半大子杜县伯罢职的事情。”
“户部是我们郑家的一个重要跳板,更是朝廷尤为重要的一个部门。之前郑长经任户部侍郎的时候,都能定时向家族传递一些重要信息,便于郑家发展。现在安插在户部唯一的官职没有了,接下来大家该怎么办。”
这位郑家长者显然对杜乘风革除郑长经官职的事情耿耿于怀,从对杜乘风的称谓上就看得出来。
这也难怪,毕竟郑长经是郑家费了不少心血培养才能让其走到侍郎这个位置,甚至经过了两朝都深得当朝皇上的信任,这给郑家的发展带来巨大的助力。
“他自己作死,第一就嚣张得去挑衅人家开国县伯,如此目中无人,心浮气躁,做事如茨冲动莽撞,被人家罢职也是活该,能怪谁。”
心怀怨恨的郑弘文毫不遮掩自己对郑长经的恶心和反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