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什么都猜到了!
沈曦一愣,握着簪子的手就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徐述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手中的簪子劈落。
沈曦吃痛,扑倒在了徐述的怀里,她挣扎了两下,涨红着脸羞愤喊道:“你要杀就杀便是,何必如此苦苦羞辱我?”
她一想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逃过徐述的眼睛,不由悲从中来,一口就咬在了徐述的手臂上,咬的鲜血淋漓。
徐述的手背受了伤,被尖利的木头扎了好几道口子,这下连手臂也挂了彩,一道深深的咬痕几乎见了血肉,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到沈曦尝到血腥味儿,才松开。
“可痛快了?”
徐述说着,又将左手的衣袖一挽,递过去,还不忘贴心的提醒她一句,“慢点儿,别硌到牙。”
沈曦大哭。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对徐述又捶又打,徐述概不还手,但他俩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静心居的芩娘。
芩娘以为两人又闹起来了,忙披衣来了清心院,却见徐述正抱着沈曦,沈曦头发乱糟糟的在他怀里哭着,而徐述的胳膊和沈曦的嘴巴上鲜血淋漓,简直没眼看。
芩娘吓坏了,下意识的就沈曦奔去,“王妃,您的嘴……”
她以为沈曦的被徐述给打了,谁知用帕子擦了半天,发现沈曦的脸好好儿的,扭头一看,哎呦,徐述的手臂和拳头上都是血,皮肉翻起,殷红血哗哗滴落在地上,夜里看来触目惊心。
她赶紧找了纱布和金疮药给徐述上药,好说歹说拉着他去了外间。
上完药,徐述起身拢了袖口,淡淡道:“您若无事,便回去罢。”
“王爷,”芩娘叫住他,“你打算就这么一直和王妃僵持下去吗?”
她叹了一口气:“王妃……是个单纯的姑娘,她乍闻你欺骗了她,伤心之下在所难免,可常言道,没有爱哪来的恨?王爷,芩娘知道你这次是动了心的,否则当年全长安那么多姑娘,你也不会选中了她。”
“可是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即便你强行留下,又能如何?她即便心里有你,也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倒不如就放她离去,否则,只是害人害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