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中,徐述与薛从湛相对而坐。
薛从湛年纪尚轻,显然没有徐述沉得住气,两人进来后坐下没一会儿,薛从湛自顾自的喝了两盏茶解渴后,就泼掉了茶壶里的水。
徐述是后到的,今日天很热,吴大管家老早就准备了满满一壶的茶水放在招待客人的花厅里,薛从湛把水泼掉后,徐述自然就没有了水喝。
他面无表情的用怀中的汗巾擦拭着额上的汗。
正巧吴大管家进来,见门外满地的茶水,忙进来问道:“王爷,世子,可是茶水凉了?小人这就去重新沏一壶!”
“不必了,”薛从湛笑了笑,“吴老,不必麻烦你了,我不与晋王都不渴。”
说着,他斜了徐述一眼,“晋王,你说是不是?”
徐述不想同他计较,淡淡道:“你下去吧,有事本王会叫你。”
吴大管家瞧着这气氛不大对,赶紧一叠连声应了好几个是跑了。
屋里便只剩下徐述与薛从湛。
吴大管家走后,薛从湛也懒得再和徐述装客套,冷冷问道:“徐述,齐王受伤是不是你做的?”
见徐述容色淡淡,并未言语,不由有些恼怒,嗤笑道:“你装什么?陛下派你与齐王一道去治水赈灾,齐王出了事,你必定脱不了干系。”
徐述还是不说话。
仿佛媚眼抛给了瞎子看,薛从湛霍然从位置上一跃而起,指着徐述的鼻子厉声质问:“徐述,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了?!”
他一把攥住徐述的手腕,讥笑道:“我竟不知堂堂晋王是个哑巴,今日你若是承认自己是哑巴,这事便就此作罢,否则的话,你现在就滚出晋王府,沈家不欢迎你!”
“薛从湛,你在做什么!”
沈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隔着老远就听见花厅里的争执声,心道不好,果不其然,一进来便看见薛从湛攥着徐述的手腕,她忙上前一巴掌拍开薛从湛,将衣袖往上撸了一瞧。
这一握薛从湛用了十成的力气,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处重新裂开,没一会儿手腕上便鲜血淋漓。
徐述见是沈曦,神色不由温柔了许多,缓声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