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陈眠生目前的身体状况,斐颜又重新给他开了个药方。
她问阿初要来桑皮纸和戥子,仔仔细细地包了好几付药。
阿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凑到顾五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压低声音问。
“顾哥,原来掌柜的这位表房亲戚这么厉害,还懂得医术的啊?”
关于斐颜懂医这件事,陈眠生没和顾五提起过。
不过联想到小橘猫以前在药堂里的种种表现,以及来药堂里抓药的病者和陈眠生的病都无端好了的事,这个问题的答案于顾五而言,倒也不算难猜。
不过说到底,阿初终究只是陈眠生在东风镇随意找来的一个帮工,有些事情不用让他知道得太过详细:“这是掌柜的亲戚,我怎会知晓,你要是真这么好奇,还不如自个儿问她去。”
阿初当然没那胆子,他缩缩脖子,又怂到一边继续磨药。
至于斐颜在抓完药后便开始闲得没事做。
她百无聊赖地在药堂里东瞅瞅西瞧瞧,注意力忽然被钉在墙壁上的芦苇条勾了去。
那晚在旁街的经历她自然没有忘记,那位老人家说过的话仍旧记在心里。
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老人和她口中所说的那位老头子过得怎么样了。
先前因为受限于猫的身体,斐颜没法亲自前去。
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和陈眠生交流,好让陈眠生去帮那家人的忙。
左右现在没什么事情做,斐颜记挂着老人提到过的病,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干脆走到陈眠生身边,葱白的手指戳一戳他的衣袖一角,小声道。
“陈眠生,我和你商量个事儿呗?”
斐颜手上没有用力,戳在陈眠生身上,跟小猫儿挠痒似的。他牵牵唇角,从经书里抬起头来:“嗯?”
斐颜:“你还记得旁街上那位老人家么,就是卖芦苇条的那位。”
陈眠生沉吟片刻,很快在记忆里将人对上了号:“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