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会床上没两分钟,陈老五又醒了,摸了摸脸上湿润的液体,入目是一片血红。

    抬头一看,吊扇上正趴着一个头颅,血液从它脖颈处点点的滴下来,双眸空洞无神但是又带着诡异的笑,就这么盯着陈老五看。

    陈老五:“你瞅啥?”

    头颅:“……”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大约一分钟,陈老五实在是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然后将屋里仅有的一张破凳子搬到了吊扇下面。

    咧着嘴,露出一行大白牙,借着凳子用力一跳,用手直接一把将它的头给薅了下来,看着门楣上吊着的无头尸体,陷入了沉思。

    这个幼小的门楣实在是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

    “裤腰带只有一根……”陈存希挠了挠头,“再说了,这个东西滑不溜秋的,不好处理啊。”

    四下翻找了半天,楞是没找到类似麻袋之类的装物件的袋子,又困又恼,索性就这么拎在手里,直接打开房门沿着走廊出了去。

    “笃笃笃……”

    范芳还没睡着,缩着身子背对着门,骤然听见了敲门声,顿时一惊,颤着身子用被褥捂着头,不敢出声。

    “我,陈老师,开门。”陈老五打着哈欠又拍了两下,“开个门,找你借点东西。”

    “吱咔……”

    “陈老师,你大晚上的……”李怀满警惕的开门然后明显的楞了下,瞬间炸毛蹦了起来:“我丢你…¥”

    “草!”

    陈老五懵逼的看着李怀满上蹿下跳,然后愣了下,摇了摇头继续敲着门。

    范芳听见两个人的声音,这才稍稍鼓起些勇气,先是开了条门缝见门外确实站着的是陈老五,这才将门打开。

    “陈老师……”她刚开口,门全敞开,正好借着微弱的光看见了陈老五手上拎着的那个玩意,当即傻了眼,一张一合着嘴,手指在空中颤点着,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怎么了,你们都?”陈老五嘟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