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开阊站了很久。他看见了那辆陌生汽车,驶入自己的花园,眼神紧了紧。居然还让这车进来了,难道他司家警卫处没有专车吗?事实就是刮风下雨,沈成芮在放学时愁着无处叫车时,得知她要做兼职的钟陵特地送她来的。钟陵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外面居然有那么多警卫兵,在经过岗哨时还要停车确认,但这都无所谓,他想她路上舒心些,是以坚持送进来。沈成芮很感激,同他道:“谢谢你钟陵。”“跟我还这么见外,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钟陵温润一笑,又同她道:“你进去吧,我在这等你,忙好了送你回沈家。”沈成芮连忙摆手,“不必,你先回去吧,待会这边有车送我的。”“不打紧,我左右没什么事情。再说就是做顿饭耽误不了多少时辰的,如果主人家今天有事车派出去用了呢?这边地方挺偏僻的也不好叫车,我等你。”钟陵很坚持。沈成芮很想说司家这里是不可能缺车的,但盛情难却,钟陵都这么说了,再赶他走好似也说不过去,只得同意。她满怀歉意的下了车,司开阊的地方不是寻常地方,她也不敢随便邀请人进去坐等,心道待会做好饭就回去,不能留着一起吃晚饭,否则钟陵等的时间就太长了。她先上楼换衣服,结果刚上楼梯就迎面看见了司开阊。沈成芮注意到他裤脚微湿,打了招呼随口道:“你刚从外面回来吗?”司开阊不答反问:“今天又是你哪位堂兄送你过来的?”“堂兄?”沈成芮下意识重复了声,而后了然道,“大少看见了呀?车里的不是我堂兄,是我们学院里的讲师。”“男老师来接送女同学?”司开阊饶有深意。沈成芮没有多想,接过话道:“钟陵老师人很好的,他知道我要来兼职,也知道今天车不好叫,特意送我过⛜🛍来,他是我们金融学院里最年轻的讲师了!”司开阊就更匪夷了,语气怪怪的问:“你不是设计学院的吗?”“但我也一直在听金融学院的课程啊,钟陵很厉害,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沈成芮是真心觉得钟陵为人好又很有才。司开阊听她一口一个钟陵,又满面欣赏赞赏,郁闷道:“去做饭吧。”“哦,好。”沈成芮回房换了衣裳去旁边小楼。今天的菜式不复杂,做的很快,上菜后沈成芮请司开阊下楼便准备告辞。司开阊见她只准备了一份碗筷,盯着平时她坐的椅子,睨了眼不准备落座的她道:“怎么,外面有人等你,就急着离开,连晚饭都不吃了?”虽说沈成芮本意是这样,但被直接点明终究有些尴尬,她讪讪的望着他说:“钟陵是还在等我……”司开阊眼神冷冷的望着她:“真这么赶时间,他来送什么你?”“也没有。”她被对方这莫名的语态整得有些奇怪,而答话间司开阊已吩咐人替她上了碗筷。说是留她吃饭,但饭桌前的气氛较平时却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