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感到难过了么?”黎钰时温声问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待一些人再怎么心狠手辣、不近人情,吴意珏也不是例外。
片刻沉默,轻描淡写的一句,“不会。”
避而不谈,她不想说。
手掌拢着耳廓,黎钰时轻抚吴意珏的发丝,拨至耳后,“我都记下了,阿姐会在照顾好自己之余也尽力顾全他。你阿,心思细腻,太多事不能解释,是要吃些苦头的。”
“这不是还有阿姐你懂我,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不多说你也能明白。”
“傻丫头。你的身边不会永远只有我一个人,”忆及聚少离多的当下生活,黎钰时大家长似得给以谆谆教导,“适当地让别人了解你的想法,理解多一点误会就能少一点。”
“我不在乎,”愿意理解的人自然理解,不理解的说破嘴皮也不会理解,更何况吴意珏也不需要旗鼓相当的人之间的理解。她要的是绝对性的力量压制和令对方服从。
她嘟囔着,带一点鼻音,“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我都不在乎。”
一声气音笑后,黎钰时没再说话。
“现在我和阿姐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我后背的伤是真的,你的是做出来的。”
背上有伤与否成为了两人的区别之处,吴意珏为此感到高兴,黎钰时少不了要心疼她,
“嗯,不一样了。我们是姐妹,我是黎钰时,你是吴意珏,我们是两个人,不用再受人摆布,不是谁一定要成为谁。”
“伤处还疼不疼,”隔着一层薄衣料,黎钰时将手放在吴意珏的背上轻轻拍动着,“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再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点着头,吴意珏向黎钰时又靠了靠,就差直接肉贴肉了,“忘了说,还有一个大麻烦,皇后之子檀麒。阿姐你见着他,躲他远远的。上赶着招惹别人那一套,他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檀麒…我知道他,在宫里的时候,常听到他跟在太子殿下屁股后面又惹出了事,再明目张胆地将责任推卸到殿下的身上。”
耍赖、调皮、哭闹、争抢、撒泼,可谓是顽劣成性,五毒俱全,恨不得要檀越做什么事、用什么东西都必须让着他,顺着他才行。
“怎么以前不曾听你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