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
「大少爷回来了、你辛苦了。」
一如往常,当他经过大厅时每个人都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向他微微躬身、g起笑意达不到眼底的友善微笑,离他远一些的人看到同事的动作後也忙不迭照办──
即使他们看不见他、他也看不到他们。
这一切就像延伸的波浪,他是最初的涟漪。
上学能有多辛苦?
被高级房车接送着上下学,一回家立即被恭恭敬敬地拿走他的书包送上房间......
他能b凌晨就起床准备丰盛早餐、打扫偌大豪宅的人们辛苦吗?
即使有如此的想法,却并非想激昂地批判或争取什麽平等权益,他边思考、边把书包递给迫不及待想接下他书包的佣人,佣人松了一口气,大概若服侍得他不够周全会被责难吧。
他踏上楼梯,回头,「二少呢?」
「二少爷已经回房了。」
***
「哥,你找我?」
轻轻的两下敲门声唤回他的注意力。
他将看到正入迷的书本随手放到一旁,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少年疑惑地皱了皱眉心,却没有异议地信步入内坐上那位置,两人隔了一段小距离。
他知道少年一瞬间的犹豫──他俩都还没换下校服,依这个家的不成文规定,还未换下外出服就坐在床上那是很不卫生的、不能被接受的──违反这些『家规』却让他有微妙快感。
他俩的身高本来就差不多,坐下来之後更难以分辨谁兄谁弟了。
让少年坐在他身边後,他没有主动开启话题,甚至不太想说话。